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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新妍抬手给了章越一记耳光,掌声果断、清脆,震住了场上所有人,章越更是半天回不了神,这颜面伤得猝不及防。

    关新妍不管众人惊鄂神情,对着章越清厉声道:“玩心术玩到全身而退才算高明,不然就是作死。

    你知道德淑娘娘为何派人押着我们入宫赏花?为何看着公主欺辱咱们不帮腔?你认为她是闲来无事逗弄我们几个可怜虫取乐吗?

    场上所有人皆是娘娘要营心笼络之人,每个人没有七八分也有四五分是向着娘娘的,咱们在娘娘跟前遇冷,谁还会将咱们当回事?她们巴不得拿咱们开涮向娘娘献殷勤。

    你压根不明白自已身处的境地,手上没有任何谈判的资本,一味迎合她们的心意,如同一只羊被迫奉献所有,最后无可奉献,还希翼狼信守当初承诺善待自己。可能吗?”

    “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我什么也没做!”章越理直气壮大声喊。

    夫人与清曼一头雾水,视线在关新妍与章越身上来回巡视。

    “非得让我将你剖得透净是吗?”关新妍凛厉声言,随即一伸手一扯,章越尖叫一声,下意识双手遮护自己松开的衣襟。

    两个鹌鹑蛋大小的纸团从其衣襟下滚落出来。章越立即要去捡,关新妍伸脚一踢,将纸团踢到了清曼跟前。

    清曼迅速弯腰拾起,展开其中一个纸团,一字一句念道:“越妹妹知书达礼、温良贤淑,怎却有位如此刁钻蛮横、言语不忌、不知轻重、行事莽撞的姐姐。今见罪于公主,勿说帮扶令尊出囹圄,眼下你们自身皆有无尽的麻烦。

    与妹妹相知一场,不忍见妹妹受苦。倘若信我,可听从我安排,将努力替你们争取一个向公主求情的机会。愿意的话,右手轻抚耳坠,让我看到。”

    念完,清曼抬头看向章越惊声道:“所以六姐与侍御史家小姐勾结,陷害我们讨好公主吗?”

    章越脸色铁青。

    “另一个张团上写什么,打开看。”夫人沉静道。

    清曼急急展开另一张纸团,上面只有简短两行字:“闻马蹄声后,引令姐翻墙出院。”

    清曼与夫人锐利又责备的目光投向章越。

    章越如同受炙烤般备受煎熬,忽大声嚷道:“我这么做又不是为了我自已,我是为你们,为这个家。要想救出父亲,要想在京城呆下去,就得广交益友。三姐开罪于公主,便是得罪了一大片,将她交出去,让公主解了气,我们才有活路。

    她是个不祥之人,自她来家里,家里祸事不断。她不是自恃聪明极能折腾吗?那让她自去与公主周旋好了,是死是活都不与我们相干,只要不连累我们一家就好。”

    “混账!”夫人疾声厉喝,“且不说你这么做到底成全了谁,就此事折射出你卑劣的为人品性,谁还会真心待你?

    颜儿是你姐,是家里一员,她未曾苛刻薄待于你,你如何容不下她?你如此心胸狭隘、薄情寡义,有违双亲教导。该当知道,卑鄙之人在向别人射暗箭之时,后背也曝露在他人的暗箭之下,你自己心术不正,怎敢希翼与你交易之人信守诺言?

    家遭重重灾难,该当一心对外,你却刚愎自用,临阵倒戈。你这么做,对得起谁?期望人家给你授个大义灭亲、血气方勇的勋章吗?

    为了能留在京城,你轻易牺牲你姐,将来,为了荣华富贵,你是不是可以不顾一切,不择手段?”

    “母亲,你把她当家人护着,她当我们是家人了吗?她三天两头往外跑,谁知道她成日在外边做什么勾当,谁知道她明里暗里给咱家惹多少祸事。”章越不服叫喊。

    关新妍冷声道:“就你这猪脑子,眼前的祸事都理不清,还操心那看不见的事。

    实话告诉你,往日你们在边城遇刺一事与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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