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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让当即跌坐地上哭天抢地,“列祖列宗啊,晚辈不孝啊,晚辈无用啊,晚辈不能光宗耀祖,反叫人欺上门来辱没祖上英名啊……”

    哭嚎声里透着无助、无望,于这沉静如水的夜空中听来格外凄凉。

    抚军将军丝毫不为所动,脚步无半点犹豫,行不多远,一名小兵从前院方向跑来,越过萧让,追上抚军将军,慌忙禀报:“将军不好了,前面要闹出人命了。”

    不远处的萧让听到小兵报信,即刻收住哭声,爬起身朝前院奔去。

    抚军将军踟蹰片刻,转身朝前院去。来到前院场地,正好见到蓝衫女子往井里跳,危险之际,萧公子奋不顾身,纵身一跃,拖住了其一条腿,这才致其投井未遂。

    女子奋力挣扎,口里嚷嚷:“你放开,让我去死,受这奇耻大辱,活着也是没脸见人……”

    萧公子趴在地上,紧抱着怀中的一条腿,凄苦声喊:“要死也是我先死,是我没用,枉为七尺男儿,护不了家人周全……”

    “怎么回事?”抚军将军一声断喝,喝断这两个苦命人的怨声哀诉。

    蓝衫女子抬头见抚军将军,怒火腾起,双目燎燃,手指着抚军将军厉声控诉:“堂堂朝廷二品大将军,竟借着履行公务打家劫舍、欺辱良妇,行恶匪行径。莫不以为深更半夜关起院门在里边行秽恶之事外人一无所知,莫不以为满院都是软泥人任你搓圆压扁。

    这里好歹是公爵府,皇上都敬让三分,你凭什么在此肆恣猖狂……”

    “放肆!”抚军将军气冲云霄,竟被一个女人指着鼻子骂,何以能忍,但也正因对方是女人,无法可施,否则早一脚踹过去了,“我奉命办差,堂堂正正照规矩办事,你休在此胡言乱语,癫倒是非黑白。”

    蓝衫女子不惧抚军将军的威严,仍旧愤慨尖声叫喊:“你们办的什么差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虽是一名歌姬,好歹也是公爵府上的歌姬,抚军将军带人欺上门来,纵容手下士兵猥亵欺辱于我,这等羞耻之事,传出去,我没脸做人,公爵府的颜面也荡然无存……”

    “竟有这等事?!”萧让忽地从坐地上爬起来,呲裂着双眼环视周遭士兵,暴怒声喊:“谁?究竟是谁辱我丽姬、辱我门庭?”

    士兵们不约而同自动后退,一名衣衫不整、神情凄惶、满脸血污的士兵被推了出来。

    萧让与抚军将军俱是一愣,无法将眼前看到的情形与丽姬斥诉的事件联系到一起,怎么看,理应都是这名士兵被欺辱了才对。

    萧让原本要上演暴捶恶徒以卖惨博同情的戏码,但瞧眼前这名士兵的惨状,放弃了原本的念头,真要上前挥胳膊动腿,自已倒成了欺压残弱的恶人。

    抚军将军犀利的眸光在场上巡视一圈,稳步走到受伤士兵面前,沉声问:“发生了什么?”

    士兵屈诉:“属下见那女子动作诡秘,似在藏什么东西,便上前问话,谁知,话没说两句,她就发起狂来,说我轻薄她,还拿石头砸我。”

    丽姬闻言立即大声驳斥:“贼喊捉贼,明明是你心存妄念,欺辱于我,倒污我的不是。我挠个痒痒,你偏说我藏东西,还要搜我的身,我怎能屈从。

    我今日就是不要脸面,豁出命去,也要与你对证明白。你若清白无辜,我这裙子上的污手印从何而来?”丽姬说着脱下蓝色外衫,转过身去让众人看清她月白长裙腰下部位一簇又一簇带泥带血的手印。

    丽姬快速转过身来,“你说我藏东西?我是头脑发昏、神志不清还是怎的,竟将贴身佩带的玉葫芦藏到你怀里?”

    士兵下意识伸手往怀里一摸一拽,果然拽出一个红结襻玉葫芦坠子。

    丽姬不去看士兵灰白如土的脸,也不去看抚军将军郁结阴沉的脸,环顾一圈被翻得一片零乱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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