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走!”乔茵移步向外走去。
萍儿站到莺莺身旁眼望莺莺,这无声的警示令莺莺立即起身,两人随后跟随乔茵而去。
“恕卑妾不能远送。”关新妍淡然出声。
乔茵走至门槛忽然停下脚步,犹豫了片刻,旋转回身,不顾萍儿的阻挠几步走到关新妍账前,急声说道:“我问你,当初在玉宇堂上,你口口声声说我流产,是何意?”
关新妍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从乔茵踏进芳花苑那一步,关新妍就已猜到乔茵是为流产一事而来。
流产一事才是乔茵真正最关心的事,她不仅想从关新妍嘴里得到自己到底是否流产的答案,还想知道关新妍是否懂医术,甚或,她希望能在关新妍这里找到求子药方。
乔茵不想让人看出她病急乱投医的急切心态,害怕暴露缺点会被人威胁利用,所以一直隐而不说。她想让关新妍臣服于自己后,让关新妍主动为自己排忧解难。
然而,关新妍的不配合,还是逼得她沉不住气,亮出了底牌。
关新妍十分清楚,若自己答应为她治疗不孕,她便会想尽办法牢牢控制住自己,那么往后自己想走出靖王府,可就十分艰难了。
倘若乔茵在提出带走莺莺之前问起流产一事,关新妍兴许还能有兴致与她周旋几句,然而现在,关新妍一点也不想与她虚与委蛇。
“夫人流没流产自己不知道吗,如何要问外人?”关新妍冷淡回答。
萍儿疾步上前厉声道:“大胆,你怎么能用这样的语气与夫人说话?夫人问你话,询问你的想法,那是看得起你。”
“谢夫人抬举,卑妾忽感头痛,无法思考,遂不能再回答夫人的问话。
卑妾微末身份,有什么想法无足轻重,夫人还是请回,不然一会卑妾头疾发作恐会吓着夫人。”关新妍说完故意扯下面纱,还要伸手来掀开纱帐。
萍儿立即以身遮挡在夫人身前,面对夫人说道:“娘,咱们且回去。”说话的同时刻意向莺莺梭了两眼,意思是回头审问莺莺便可。
乔茵意会,不发一言,犹带着怒气,转身离去。
乔茵离开不足一个时辰,芳华苑便进来两位十三岁的小丫头。一个名唤玲儿,一个名唤茉儿,两人原本都是夫人房下的人。
从此,关新妍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出入不得便,还要时时装作弱、病、残的样子,更得夜以继日地维持着脸上奇怪的妆容。
莺莺自被带到东漓院后,被关进柴房里,由萍儿亲自审问。然而,无论萍儿问什么,怎么问,莺莺都不言语,被逼急了只是哭。萍儿无法,只得先饿她几日再说。
这日清晨,萍儿正为乔茵上妆梳头,乔茵忽然问起芳华苑情形,萍儿说:
“六姨娘这几日吃吃睡睡,偶尔去前院或后山走走,对玲儿、茉儿态度既没有特别亲近也没有过分疏离,并无异常举动。”
“这关氏性情与从前大不相同,而且她的心思极难琢磨,若收服不了她,干脆就让她去济苍寺,府里少一个隐患,便多一份清宁。”乔茵道。
萍儿目光一转,见乔茵态度是认真的,并无赌气之意,便温声道:
“娘此言差矣,奴观察六姨娘心思缜密,是个厉害人物。
那日在玉宇堂上,娘也瞧见了,二姨娘、三姨娘、五姨娘三个加起来都未能辩得过六姨娘。若能将六姨娘笼络过来,二姨娘、三姨娘、五姨娘行动上必然会有所收敛。”
乔茵忽然将手里一根簪子重重拍在梳妆台上,面露不悦道:
“这二房、三房、五房实在是过分,枉我平日对她们那么好,一个个都在我眼皮子底下作怪。
若不是怕把事情闹大了,牵累到我,真恨不得在王爷面前将她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