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轻声细语地说:“原来王妃娘娘是误会了我和成大人啊。难怪最近在行辕里听到一些风言风语的。其实您真的是想多了
,我和成大哥之间,完全就是清白的。”
这话说得,茶味好浓。
叶斐然又开始觉得膈应了,什么玩意儿!
倒是好像把她放在了妒妇的位置上?
看看旁边那些官们的表情……有人玩味有人责备,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叶斐然浑身不爽。
她冷笑:“林小姐,如果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的。”
“别人两口子在说着话,你急吼吼的跑来表清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妒妇呢。我相公跟我解释就够了,我完全相信我相公说的
话!”
林安安闭了嘴,脸上还挂着笑容,但是可以看得出,那笑容勉强得很,眼睛也跟淬了冰似的。
叶斐然深深吸一口气,回转身,对成甯说:“图纸,我已经交给刚才这位大人了。”
她朝着叶子凡指了指,然后提着裙子,大步流星的走了。
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转悠着,西江镇很热闹,叶斐然感到很孤独。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如意楼前面,熟悉的门面,肩膀上搭着
白毛巾的小二殷勤地招揽着生意,她怔怔地看着半晌,脸上有什么凉凉的滑过。
那小二一回身,看到叶斐然,揉揉眼睛,“哎哟,这不是叶二丫么?我是你吉祥叔啊!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听说你们都到京城当
了大官,我以为再见不着您了呢!来来来,请脚下高升,往楼上雅间请!”
他殷勤地把叶斐然迎进了酒楼内,清脆高远的吆喝:“一位贵客——叶家二小姐,雅间里请呢——”
如意楼上上下下,都是熟悉叶斐然的老伙计了,立刻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倾巢而出。连账房先生都跑了出来:“叶二丫啊!”
“好久不见!”
“来来,赶紧到天字一号雅间里去!”
一个窈窕身影,从账房里,紧跟着账房先生步伐后面快步出来,提着裙子,彬彬有礼:“叶姐姐!”
叶斐然听见那声音有点儿耳熟,又有点儿陌生,抬眼看过去,是一名盈盈二八芳华的少女,浓眉凤眼,小嘴弯弯,身形细瘦,
淡金的肤色,算不上这时代典型美人,却彷如林间精灵一般别有吸引。她愣住了,一个名字到了嘴边,却不敢出来。
还是陈思娴主动上前道破:“我是陈思娴啊!从前老跟在二姐身边的那个小跟屁虫,您不认得我啦?”
叶斐然又惊又喜,“小娴!果然是你!哇,你变漂亮了好多!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陈思娴道:“如意楼本店如今是我在打理,所以天天在账房里。快快,请上坐!钱掌柜,给我来个四荤四素上等宴席,记我账上
。”
她做了个相邀的手势,仪态得体,宛如行云流水一般。
叶斐然却主动伸出手去,陈思娴一怔,她说:“我和你姐姐姐妹相称,如今你我也不必多礼。你刚才不也叫了我一声叶姐姐么?
就别弄那套酒楼里跑堂待客的四海揖吉祥话了。走。楼上坐坐去,我们叙旧。”
到了天字一号雅间里,细叙离情,陈思娴娓娓道来,抑迟顿挫的,竟有说书先生女先儿的口齿功夫。叶斐然听得入迷,又问起
陈家如今在琼州的生意,陈思娴也是一一对答如流,并无半分隐瞒。
叶斐然既欣喜又安慰,欣然道:“静静有你做帮手,真的是太好了,你出落得如此出色,你姨娘可以安享晚年喽!”
陈思娴叹道:“我姨娘当年差点儿被大房逼得殉葬我们爹爹。幸好有你鼓励姐姐反抗。不然的话,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