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乐说:“是。”
看着成甯毫不留恋转身离开的背影,李寡妇目光追随着他,“哎!你怎么走了?”
“你一直盯着我家大人干什么?我警告你,别打我家大人的主意!”薛长乐倒了一杯茶,塞到李寡妇手里,恶狠狠地说。
第三天上,开始有新的传言了。
听说成大人憋得太厉害,把夫人差点给弄坏了。
还有人说,夫人被弄得一身血。
大家倒抽一口冷气,纷纷替慈善仁爱的夫人担心不已。
就连茜贝也找了个由头,对着雷珂拐弯抹角的说:“二丫虽然年轻,到底没生过孩子,哪儿经得起大人折腾。你去劝着点,注意身体要紧。将来还有好几十年日子要过呢。”
把还是大姑娘的雷珂闹了个大红脸。
事情倒是先让成甯知道了,成甯喊冤啊:“那血其实是我的!那是我的血!!”
没错,第二个晚上食髓知味的成大人早早摸到床上,被某只受到惊吓的小猫咪咬了。
咬破了皮,血流了一床。
叶斐然自己比成甯反应更激烈,深感丢脸,索性躲屋里不见人了。于是成甯只好自行去包扎好伤口,又把沾了血的衣服拿出去洗,被侍女们看到……传出这等话来。
还是茜贝姑姑经验老到,指着屋角一盘香喷喷的东西说:“那是上好的鲜羊乳,最是滋补祛除疲劳的。既然夫人是虚弱了,快点拿了去,热热的吃下。明天担保就好了。”
雷珂也说:“是啊。后天就是汗王册封大典了。我们都必须出席的。二丫要快点好起来。”
两个女人,一左一右,反倒有嗔怪成甯的意思。
也不敢辩驳了,成甯拿了羊乳回到天王殿中。兴冲冲的,像猎到食的求偶期雄鸟向属于自己的雌鸟献殷勤。
“二丫。”成甯托着羊乳进了屋子。
叶斐然披着衣服,慵懒无比:“你回来啦。”
声音哑哑的,带着三分疲惫。
“相公,你的伤口还流血不?”
“没事了。”
成甯来到叶斐然身边,低头吻她。
本来挺累的,被他一吻,又成了一团火。叶斐然脸蛋泛起晕红,“别闹了……让我起来
。”
“天都黑了,不好好的睡,起来干什么?”
“我想要去见一个人。等着相公回来陪我过去。”
听她这么一说,男人强压了火头,把领口不知什么时候松脱的扣子扣了回去。
叶斐然穿了一套深蓝色的骑装,大翻领,皮带束腰,脚底下踩了若氏人的马皮快靴,不施脂粉,头上扎了丸子头,利落潇洒。
哪怕在普遍擅长骑射的若氏人妇女当中,叶斐然那股子爽快和气场,也是独一份儿的。
成甯看着她,眼睛简直要移不开去。
别人都说夫妻相对三年就成亲人,左手牵右手,索然无味。他认为说那话的人是混蛋,他的二丫明明越看越有味道,就像宝藏,挖掘不尽。
叶斐然看了一眼桌上的羊乳,皱了皱眉,成甯说:“四公主赏赐下来的,你尝尝这个。”
既然是别人的好意,自己就不好推辞了。
“好。”
薛长乐进了屋,看见成甯手里拿着杯子,喂叶斐然喝羊奶。
叶斐然喝得很慢,男人黑黢黢的眼眸如一泓清泉,满满的尽是宠溺,丝毫没有不耐烦。
薛长乐眼角一热,忽然想起回到营山的那人来,不由得心里浮上一个念头:“要是当初没有误会,接受了万掌柜。不知道他会不会这样对我呢?”
又转念一想:“我那命格,师父说过……而且,万掌柜也说过……唉,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