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然说:“他们都夸皇上是千古一帝,爱民如子,让他们过上了好日子。营山百姓遭了灾,皇上第一时间心里挂着他们,派
出夫君去赈灾,是尧舜禹汤,万古长夜一明灯!”
她这时候也不过是盈盈十七岁,妙龄少女,出身又是泥腿子村姑,景熙帝天然觉得这人没读过书大字不识一个。如今出口一番
话,特别是“尧舜禹汤”这种名字,决计不是一个村姑能够知道的,自然是真的了。不由得龙心大悦,捋须微笑:“你个臭丫头,
倒是会拍马屁!等等,他们都夸朕了,应该会更夸成甯啊!成甯才是钦差大臣,县官不如现管。哼哼,倒是给了你们一个收买
人心的机会!”
妈卖批哟!
这该死的疑心病!
“不会呀?他们为什么会夸夫君呢?叶斐然傻乎乎地睁大眼睛,:“夫君是皇上派过去的,他们要夸,当然是夸皇上啊!”
“哦——有道理!”
景熙帝心里疑窦渐消,笑容越发浓。
再开口,慈祥很多:“行吧,这次你会说话,就饶了你们两口子。回去好好侍奉夫君去。”
至于那个婢子,死掉就死掉了,柳贵妃也说了,能够为他卖命是她的荣幸。景熙帝本来就没放在心上,如今龙心一欢喜,更加
忘到九霄云外了。
……
叶斐然从宫中出来,夏刚关切地看着她。她对他递了个没事的眼神,说:“我要回去了。”
自有车把她从宫内送出去,车上居然还有干净的衣服,做工很精致。
那是景熙帝安排的,用意不言而喻:别披麻戴孝的装鬼,你闹什么把戏,朕都清楚着呢。
疑心病皇帝啊……
最怕这种了。
在车上脱下孝服,叶斐然才发觉,麻布孝服里里外外,全都被自己的汗水打湿透了。
在车上歇了一会儿,下车的时候,叶斐然想到可以安心和成甯在一起,而且家里也没有惊蛰这个讨厌人了,重新雀跃起来。
“相公!我回来了!”
成甯在屋里趴着,听见她轻快的声音,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应道:“在呢。你回来啦。”
叶斐然进了屋,见他趴着,大长腿那么长,倒是显得两米长的罗汉床都衬得逼仄了,色心一起,笑容贼兮兮起来。
“相公,今儿好点了吗?”她挨近去,给成甯揉肩按背的。
成甯甚为受用,眯着眼睛,说:“唔——还好啦。”
他始终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昏睡一觉之后,那种难受的感觉会忽然消失了。原以为十死无生的发作,最后竟平安无事。
后来,想不明白的事儿,也不想了。
听着叶斐然吧啦吧啦竹筒倒豆子地把刚才宫里的事儿说出来,坦荡荡,无半分藏私。
叶斐然说完了,嘴巴也干了,去倒了茶,一口气喝干,无意中抬起头来,却发现成甯看着自己,脸上又是姨父笑。
扭捏起来,轻声说:“怎么一直看着人家?”
“没事,我就看看你。”成甯轻声说,“我的二丫真好看。”
叶斐然更不好意思了,心跳砰砰的。
成甯拍了拍自己旁边,床空着的部分:“来,你过来。”
隐约期待着,又隐约欢喜着,叶斐然乖乖的走到床边,脱了鞋子,歪在成甯身旁。男人横过胳膊,把她揽在怀中,他身上雪松
的香味,充斥在她鼻尖,撩动着她。
“二丫真乖。”
大手覆上她柔顺的秀发,随手把束发的簪子拔下,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倾满半张床。大手继续迤逦向下,粗粝有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