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了一辆小马车,成甯和项恺镍出了门。
站在成府门外两名卖红薯的小摊贩,若无其事地挑起红薯担子,不紧不慢跟上。
项恺镍说:;他们一直在盯梢?
成甯点点头,不屑地;切了一声,;我又不会出去杀人放火,防我有什么意思。
;毕竟你的本事可不止杀人放火。项恺镍道,;能闹的乱子多了去了。
成甯说:;你别大哥笑二哥,你自己不也在军中被赋闲了。令牌都缴了吧?
项恺镍一拳狠狠捶在成甯肩上:;就你嘴巴毒。
马夫慢吞吞走着,送他们到了应天府。
下马车的时候,成甯用眼角余光瞥一眼街角拐弯处把红薯担子放下来的小贩,又抬头看了看天,说:;乌云快来了,怕很快要下雨。
;走吧。赶紧去为民除害。随便这些人怎么跟景熙老儿写折子罢了。
项恺镍满脸不在乎,成甯也是。
哥俩走进了应天府。
……
六月的天孩儿脸,说变就变,几声闷雷在天边滚过,黄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的砸落下来,天地之间瞬间被笼罩在一层雨帘中。
叶斐然担心成甯,挣扎着在床上起来了,唤来春分问:;大人出门的时候,有没有带雨伞?
春分说:;没有。
叶斐然急了,说:;那怎么可以。薛大爷在吗?让薛大爷给大人送雨伞过去。
她亲自在屋里取了雨伞过来,让薛长东送去,一直送薛长东到府门之外,薛长东道:;夫人,请回吧。
叶斐然目送着薛长东的马车离开了,才回转府内。
她却不知道,自己的面孔落入街角一名陌生人眼中。
清秀的峨眉,尖尖的小鼻子,丰润的鹅蛋脸,亲切而不怯弱,她站在那里,就像一颗温暖的太阳。
是她了……那人不动声色地转身走了。
……
身上来着月事,各种不舒服,又在雨水里吹了一吹。回到屋子里,叶斐然的疼痛又强烈起来,几乎坐不住了。春分扶着她躺下,;夫人,我把红糖水热了给您喝。
叶斐然摇头:;红糖水又不是药,这会儿不济事的。家里还有白酒么?
;有筛的黄酒。
;要二次蒸馏的我做的那种辣死人的。
春分去了一会儿,说:;还有小半瓶。
那会儿叶斐然闹着好玩,用现代的二次蒸馏法,蒸米饭和酒曲,弄出了一些将近60度辣嗓子的高度酒来。说是好玩,也不完全是,高度酒用处很大,可以擦皮肤杀菌消毒,可以助燃……
还比如现在,叶斐然用两小团棉纱浸点儿白酒,捏干了,塞耳朵里。躺下睡觉。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了不少。
春分进来服侍,见叶斐然精气神好多了,由衷佩服:;夫人懂真多。
叶斐然笑了笑:;我吃过的苦也不少的。
不过这是现代医学的知识。
春分说:;惊蛰也疼,今天晚上是她当差。
;让她歇着吧。叶斐然说,;你们都是黄花闺女,月事的时候不注意,这辈子就毁了。
春分心里升起一股暖意,;夫人,你说这话,就连我娘都没有跟我这样说。我以后一定尽心尽力伺候您。
叶斐然说:;好了,少耍嘴皮子。薛大爷回来了没有?相公呢?
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