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因少了父亲而缺少阳刚之气,她上面有七个哥哥,个个都是身强体健的练家子,有两三个随着镇北将军去了北方,还有的留下来在京城兵部领职。
这同样也是曹瑾瑶羡慕的一个点,苏凝珞上面有七个兄长宠着护着她,将来还会有七个嫂嫂对她好,若是按照正常的轨迹走下来,她早就应该嫁人了吧。
苏凝珞的琵琶弹得真好,和当年一样好,可这情绪中分明掺杂了些不知名的无奈与婉转。
青青心疼道:“姑娘,你昨日弹了一夜的琵琶,再弹下去手都要废了。”
苏凝珞不理会她,继续拨动琵琶弦。
三喜看了眼苏凝珞的手,果真是有些红肿了,她这手可是习武的手,指腹上
有一层薄茧,若不是真的弹得太久,又怎会如此?
她赶紧阻止道:“苏姑娘别弹了,快停下吧。”
苏凝珞略带歉意地停下来,“别听这丫头胡说,奴家还可以弹。”
说完,又准备再次起音。
三喜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言语有些激动。
“这等弹奏乐器最伤的就是手,手也是你最重要的东西,怎么能如此不爱惜?”
苏凝珞怔了一下,转而低了低眉眼,似是哀叹道:“是啊,多谢姑娘提醒,若没了这双手,奴家还剩下什么呢?”
三喜看着眼前这个昔日眉飞色舞舞刀弄剑的镇北将军嫡女,如今变成了怀抱琵琶气短咳急的卑贱伶人,心痛难以言喻。
苏凝珞,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家姑娘姓苏?”
青青一脸警惕,手都按在了腰间佩剑之上。
苏凝珞自从流落风尘,便改名换姓,如今在红袖坊的艺名是红袖。
红袖这个名字并不是某人专属,而是带有一些传承意味,谁是红袖坊的头牌,这个名字就归谁。
红袖坊上一位红袖姑娘,也是一扇琵琶在京城闯出了一番名堂,当年一曲动京华,连最不善风月的荣老王爷都曾屈尊听过她的弹奏。
三喜心道不好,不小心下意识说出了一个苏字。
如今,云氏看她的眼神怕是又变了几分。
“这……我曾在曹家见过苏姑娘的画像,苏姑娘姿容绝色,实在令人一见难忘。”
这不是作假,曹
家曹瑾瑶的闺房中的确挂着一副苏凝珞的画像,不过不是出自她之手,而是史家公子史涵容。
届时史家和苏家都是京城大族,两家早有姻亲,又算是青梅竹马地长大,情份深厚,便亲笔给苏凝珞画了一副画像。
当时正是苏凝珞在秋猎上玩得野的时候,女眷中数她猎的猎物最多,还分给了曹瑾瑶和史婉淑一人一只野兔,史涵容捕捉下了她一身戎装笑得最开的那一刻,铺纸磨墨画下此画,却因着礼教思想不敢直接拿给她,便转交给三喜,挂在了她的闺房中。
这幅画苏凝珞也是知道的,当时曹瑾瑶让她悄悄把画拿回苏家藏起来,苏凝珞却怕母亲发现死活不肯,于是那画就算是“遗落”在了曹家,曹瑾瑶的闺房一日没腾出来,那画也就在那里挂一日。
苏凝珞思索着,这女子之前在京城里没见过,还去过曹家曹瑾瑶的闺房,再想着曹瑾瑶已然过世半年多,这唯一有可能的或许就是前段时间与曹夫人往来频繁求琴谱的曦容县主了。
“你莫非是……曦容县主?”
三喜赶紧顺势应答:“对对,我就是,苏姑娘原先与曹小姐情同姐妹,我如今又拜了曹夫人为义母,再说你我都痴迷乐理,真可谓是缘分不浅,今后可常来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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