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陈铎不由奇怪道。
那渔翁笑道:“两艘船水上看起来虽然别无二致,水下去不一样。他那艘船是尖底船经得住风浪,老朽这船却是平底船,只好随波逐流罢了。”
陈铎听的再理,也便不好在强求。惆怅一番,忽然想起西门菊送自己的东西来,忙打开乾坤袋来看。
陈铎打开外面包袱,里面却还有一层蓝布包裹,再揭开看时,却是两个红木小匣子,外面镂刻人物风景,意态悠远颇有古意。
陈铎顿时大感兴味,揭开第一个红木匣子看时,里面却是一个人皮面具,忙抖开看时,只见浓眉环眼,颌下一抹胡须,栩栩如生。
见匣子中还有一个薄薄书帖,打开看时,上面工笔小楷写着——遂心千般貌,后面是密密麻麻的许多注解。陈铎看那五个题目时心已动,魂已摇,匆匆一目十行把后面看完。
心中只如沸水一般,长吸一口气,这才将满腔激动之情稍稍抑住。
连忙把那张人皮面具小心翼翼拿起来反反复复看得几遍,这才敛住呼吸慢慢将那面具戴上。
只觉触面时清凉似水并无半点异样,晃晃脑袋更觉雾流气转脑海一阵清明。
忙坐起身来,伸长脖子,向水面探望时,只见清清涟漪,水面上晃晃悠悠的显出一个全然陌生的面孔来,粗鼻大眼一脸凶气,看的颇是凶悍。
那还有半点陈铎的影子,陈铎不由哈哈一笑,又惊又喜。
陈铎只对着水面一阵东张西望、左瞧右看,远处船上有人看到,只见一个粗犷汉子只管对着水面搔首弄姿左顾右盼,俱都一阵恶寒,纷纷叫嚷船夫快走。
等到陈铎抬头时,四下一看,已再无一条船在旁边,只有自己一条船孤零零的在江面上打转,不由大觉奇怪。只是心下有事,陈铎也懒得去想,钻到船舱中端端正正的盘腿而坐,收心敛气的照着那张字帖所写慢慢运功转气。
只不过片刻,只觉腹中果然微微一热,继而一道热流直冲颅顶,再过片刻,那热流转的几转,陈铎只觉满头满脑热烘烘的如着火一般,可是却无半点难受气闷。
陈铎知道对路,不敢怠慢,依旧提气炼化,半晌,只觉整个头颅都似乎融化一般,无拘无束,化作千百道细流只在虚空中涓涓而动,整个神识也好像俱化入无垠浩荡之中,优悠哉哉端的惬意。
不知道多久,两眼忽然透进一股红光来。那气流终于和那面上一片冰凉的面具合二为一,化作一股忽冷忽热的怪流慢慢流转。
片刻只听双耳中咔嚓咔嚓声不断,暴雷一般,陈铎只觉头顶骨片寸寸碎裂一般,陈铎只听得心惊魂骇,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只听眉心叮的一声响。
霎时间,万籁俱寂,犹如脱胎换骨般,全身上下说不出的身轻体健,飘飘欲飞。
陈铎欢叫一声:“好啦。”急忙连滚带爬的跑到船边看时,不由惊叫一声:“怎么,怎么会这样?!”
原来,陈铎左照右照,江面上依旧是倒映着一副粗犷面容,与先前殊无二致。细细看时,似乎觉得双耳、双眼都大了一些,鼻子也隆起一些,嗯,好像嘴边的胡茬也黑密了些。
似乎粗鲁中帅了几分耶!
这就是那书帖上所说的“遂心千般貌”不成!广告宣传和实际效果相差太大啦?
陈铎疑惑中,急忙扯过那锦缎包袱来,翻开字帖耐着性子一字字看完,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面具和心法配成一套,若只有面具时,那只能换一副面容,现下陈铎所化的粗犷汉子就是啦。
若有心法相辅,那就大大不同了。
按贴上所说,只要内力够用便可以随心变化。或老或幼,或美或臭,唯心之所想莫不能变幻于容貌之上!
自己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