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就后悔得要死。
她走了一阵,一直没有计程车经过,愈想愈懊恼,愈想愈后悔,下意识的自动停下来,她——是不是做错了?思宇一去,永不回头了吧?
站在那儿正不知如何是好,一辆汽车停在她身边,她用眼角瞄一瞄,思宇的车?他竟去而复返?心中大喜,紧绷的脸儿也松弛了。
“你不想你的熏鸡坏掉,就赶快上车。”思手为她打开了车门。
她犹豫一下,失去这个机会,恐怕机会就永不再来了吧?她不想再冒险。
慢慢的坐上车,思宇的脸上一下子有了笑容。
“女孩子要听话才乖。”思宇说。
心妍垂头不出声。
“现在可以说了吧?我什么时候得罪了你?”他捉往她的手。
她挣不脱他掌握,也就出得他了。但她还是不出声。
“庄心妍,你以为不出声就可以算数了吗?”他半开玩笑:“我这人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心妍看他一眼,被他逗笑了。
“我就是不说,你能怎样?”她说。
“那我会把你的心挖出采,看看是白的还是黑的。”他用力捏一捏她的手。
“都不是,我的心是红的!”她说。
“牙尖嘴利。”他摇摇头。
“你一一不是今天有通告要拍戏吗?”她问。
“改了,”他不在意的耸耸肩;“本来也只有少少戏,导演会做人,他放我一天假!”
“你是来追我那班巴士?”她问。
“是!你的房东太不告诉我时间的!”他说。
“一个人来?”她望着他。
他呆怔一下,恍然大悟的笑了。
“原采小丫头在吃醋了!”他说:”那个助理导演为另一个片集来基隆借海关的地方拍戏,我顺便带她来,这么简单的事也不问青红皂白的吃醋?”
“胡扯,谁吃醋了?”她红着脸,心中一下子十分舒坦,看来是她误会了。“我那么小气吗?”
“问你自己才知道咯!”他眯着眼睛笑。
“总之一—你这个人不可靠,”她故意说:“你总是吊儿郎当的。”
“那是外表,内心里,我很专一痴心的!知道吗?”
“那是对费婷。”她说。
他的脸有明显的改变,过了一阵,他才说:”不要提她,好不好?”
”可以。”她说:“但你得承认,你对她是除却巫山不是云。”
“错了,巫山以外的云彩更加美丽。”他说。
“言不由衷。”她说。
“信不信由你,”他摇头:”当时受的伤很重,觉得人间全无希望和乐趣。后来我想通了,她也只不过是个女人,不值得我如此这般的。”
“怎么想通的?”她好奇的问。
“社会是现实的,我不振作起来工作,谁会同情我?”他嘲弄着:“她的未婚夫再有钱也不会分一点给我,是不是?”
“倒真是很现实!”她笑了。
“没有办法,谁叫我父亲穷,没有留下财产给我。”他笑:“社会原是不公平的。”
“不要这么多牢骚,”她点点头:“你现在不是成功了?也拥有别人羡慕的一切!”
“算了,一般人眼中我已不错,比起人家——我不过九牛一毛。”他说。
“你一定要跟费婷的未婚夫比?”她问。
“我知道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比得上他,但我一定要以他作目标。”他说道:“否则我心中会不平衡。”
“那表示你还很在意她。”她说。
“不是在意,她刺得我太深。”他叹一口气:“我们以前真的很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