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好多了。」看到他能走出失恋阴霾,江云呈自是替他感到欢喜。
「多谢你的关心,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胡思乱想的,倒是你,别一心专注在事业上,而把爱情忘了才好。」他暗讽对方,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该怎么做,我自己心里有数。」他中断这个敏感话题,转而看向潘莛,「对了,晚上的舞会,你确定要去吗?」半途杀出个程咬金,他确信孙嘉桓放行的可能性很低。
「当然要去。」
「不,你不准去。」孙嘉桓指着手上大包小包的食材,「是谁说要教我煮义大利菜,还说要看我怎样把菜给吃光光,是谁说的,你告诉我啊?」
「义大利菜改天再煮也可以,但是跟一位国宝级的国标舞大师碰面,可不是天天都有机会的,这机会稍纵即逝,当然是非去不可。」
「什么国标舞大师啊,不去看也不会死,你还是陪我回家,教我怎么煮义大利菜比较重要。」他还是霸道到不行,怎样也不肯放她走。
潘莛甩开他的手,说道:「你不懂就不要废话一堆,国标舞是我从小到大学会的唯一一项技能,可以亲眼目睹大师的表演,向他请教,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兴奋的事,你无法了解我内心的感动,就不要在那鸡猫子鬼叫。」
「嘉桓,我保证舞会结束后,会亲自将潘莛小姐送回去,这样可以吗?」江云呈跳出来打圆场。
如果让她去,他绝对放心不下,不让她去,不但不太可能,而且还会把场面搞得很难看。
站在两人中间,孙嘉桓深吸一口气,左看看,右瞧瞧,终于说:「好,要去可以,但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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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格里赫夫是义大利目前还活跃于舞林的国宝级老前辈,高龄七十八岁的他,仍旧保持着六十公斤左右的苗条身材,他养生有道,作息规律,所以到现在还能跳探戈、恰恰、吉鲁巴等大动作的舞步。
会有今晚的舞会,全要归功于他那来自世界各地的几位高徒,今年是他登上舞台刚好满六十周年,所以这场纪念舞会的意义显得格外重大。
舞会是在一处田园式的庄园内举办,那里有露天的舞台,精致的茶点,以及一支十人乐队,如此简单又充足的设备,就能让爱好舞蹈的来宾们玩得不亦乐乎。
正当大伙舞得乐不思蜀时,却只有一个门外汉闷得发慌。
孙嘉桓夹杂在人群中,看着舞台上的潘莛和江云呈舞动身躯,跳着节奏轻快的吉鲁巴舞曲,台下观众一边为他们打节拍,一边扭腰摆臀,台上台下打成一片,每个人几乎可说是High翻了。
只有他一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完全融入不了这样热闹的气氛中,他心浮气躁,频频看表,只希望时间过得再快一点,舞会赶紧结束,他可以马上带着潘莛回去。
「这个女人会不会太过分了,她怎么可以这么怏乐,这样子像是刚失恋的人吗?」看着舞台上的两人跳得如此起劲,他越看越不顺眼,心中的埋怨也越来越多。
义大利人天生热情活泼,特别是碰到这样的舞会活动,更是忍不住就会跟着手舞足蹈,他们有人拿着钤鼓,有人拿着响板,只要是能发出声音的简便乐器,就能让他们跟着台上的舞者做出最佳的互动。
一名长得福态圆润的义大利欧巴桑,穿著碎花布洋装,烫着卷卷的法拉头,双手擦满鲜红色指甲油,拿着一面钤鼓来到孙嘉桓身边,将钤鼓递给他,希望他能与所有人一同欢乐,不要一个人在旁边搞自闭。
「来呀,跟大家一起跳舞,不要一个人在那愁眉苦脸的……」胖妈妈热情上前邀约。
这一幕,正巧被台上的潘莛看到,她看见他一脸不知所措,被一位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