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杰淡淡一笑,用温柔的声音问:「头痛不痛?柜子上有阿斯匹灵。餐桌上还有面包和咖啡。」
她摇摇头,径往沙发坐下,拉紧自己的睡衣,闭上眼睛。她昨晚铁定醉得很离谱,而他竟然帮她换衣服……噢!这样她以后要怎么面对他?
乔杰边弹琴边看着她因羞愧而忽白忽红的脸。「小事一桩,别放在心上了。如果妳觉得很难堪,我可以忍痛娶妳。」
鸿钰知道他喜欢用这种开玩笑的方式化解她的尴尬,她决心听从他的建议,努力忘了这件「小事」。
「这曲子很好听。」鸿钰站到钢琴边,转移话题。
乔杰点点头。
鸿钰盯着乔杰的左手注视了好一会儿。「你的手背怎么了?」她关心的问道。
乔杰举起左手,仔细端详那一小块咬痕,再看看鸿钰一脸的无辜相,只能苦苦笑着。「喔,妳咬的。」
鸿钰皱着眉头不屑的说:「怎么可能!你少胡说八道了。」
她执意要弄清楚真相,甚至弯下腰来仔细盯着那块圆形伤痕。
乔杰微笑,听到她自言自语的说:「好像是咬痕耶,这么平均的齿痕不像是猫、狗,小乔宁也还没长牙……」
乔杰实在忍不住了,大笑着说:「亲爱的福尔摩斯,认真推论起来,妳不觉得整间屋子就属妳的嫌疑最大吗?」
鸿钰震惊的表情大约静止了五秒钟,然后她斩钉截铁的说:「不可能,绝不可能是我,你不晓得在哪儿被别的女人咬了,不要回来胡乱栽赃。」
乔杰提醒她:「昨晚这屋里有一个女人把我的一瓶威士忌全喝光了,然后跑到浴室去想用水把自己浇死,还劳动我费神去把她拉出来。有这回事?」
鸿钰的脸刷地一下红成一整片,她惨叫一声:「天哪!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真的都不记得了,真是太丢脸了,对不起!」
「唉,我真的不介意,就当是纪念好了。」乔杰自我解嘲的说,从琴椅上站起身来搂着她往餐厅走。
「我们去吃早餐吧。」
鸿钰闻着他身上干净清新的味道,还有他手臂传来的温暖,竟让她有种被呵护着的威觉,那种窝心的感觉让她又好想哭。
是不是昨晚她喝醉酒说了些什么?让他觉得有同情自己的必要?这样的猜测让她难受。她觉得有必要跟他说清楚,因她就是受不了他的同情和怜悯。
「我知道昨晚我很糟糕,简直喝得烂醉。但是不管我昨晚说了什么或哭喊了什么,那都没有什么实质意义,我希望你把我昨晚的疯言疯语都忘掉。」鸿钰低着头,用力的涂抹着果酱。
在乔杰眼里,她那可怜兮兮的举动更让他动容。
「事实上关于妳那旧情人的一切,妳倒是没说多少。」乔杰表情冷淡的倒着牛奶。
鸿钰闻言一惊,张大眼睛看着他。旧情人?他还知道些什么?
乔杰蹲在她面前,抬头望着她的眼睛。「已经过去的就让他过去,相信我,下一个男人一定会更好。」
「你在安慰我啊?」鸿钰难得的发现他的神情有点认真。
「妳看出来啦?」乔杰嘴角一勾,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你安慰人的技巧满烂的,陈腔滥调。」鸿钰撇撇嘴,简单的批评道。
乔杰站起身来,用纤长的食指点点她的鼻子。「妳真难伺候。」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很糟糕的女人?」鸿钰忽然间又什么都不在乎了。
「如果妳可以停止自怜的话,倒是满可爱的。」乔杰慑人的眼神看着她,彷佛那是世上唯一重要的事。
鸿钰被他看得浑身发烫,想想,她这辈子最狼狈、最倒楣的事都在他眼下发生,突然间,她又有种想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