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办法。」绿腰说去找救兵,然后一去不回,她也不介意,就生怕绿腰为了救她把自己也陷困存这里。
玄枫最后将面纱戴上,露出秋水般明澈的眼,这双眼中荡漾着的不是昨晚的春意柔情,而是足以冷彻盛夏的刺骨寒霜。
「记住,大哥手边会有一坛酒,是我送给他的贺礼,妳一定要让他喝下那酒,其余的由我安排。」他定到门边,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回身最后叮嘱,「等我。」
然后他拉开了门,闪身出去。
外面天色已亮,妩媚紧张地纠紧衣角,生怕他的行踪会被宫外监视的人发现。但是外面除了偶尔的鸟鸣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她披衣而起,转眸问看到放置在梳妆台上的困脂水粉,和桌上早已提前摆放好的喜服。
再看到这些东西时,她的心不再绝望,十指摸索着还残留余温的被褥,昨夜的温存犹历历在目。
殷红了双颊,她的两腮甚至比额头那道禁锢还要滚烫。
她已是他的人了!经过人结合的仪式,她不再是情关深锁的妖灵,被释放的情潮如决堤之水,一泄泄而出,奔腾泛滥,再无回头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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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枫由秘道回到自己的府第,推开暗门,刚刚进入书房就见玄澈坐在屋中的太师椅内,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
他毫不惊慌,淡淡地问:「不是说要离开皇城吗?怎么还没走?」
「昨夜你去哪里了?」玄澈盯着他的眼睛,「你的脸上有妖气。」
玄枫依然沉静,「既然你已看出来了,何必还问我?」
「你与她……行房了?!」向来镇静的玄澈都不免乱了神色,他霍然站起。「你可知她身为妖,与你分处两界,她的妖气远胜过你的人气,行房一夜你得耗损多少元气?若你执迷不悟,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死在她手里。」
他无声地一笑,「原来你也是关心三哥的?这些年向来都是我寻你、找你、爱护着你,我以为你习惯了被人宠溺纵容,从不知如何关爱身边的人。今天听你说这些话,三哥很安慰了,不枉费我平时疼你、护你一场。」
「三哥,」玄澈双眉纠结,手指搭在他的脉上,「你的身体中已有妖气侵入,必须尽快去除。你坐下来,我帮你运功。」
「不急。」玄枫挡开他的手,「这点妖气还伤不了我。既然你还不走,那今日的婚宴你也要去咯?」
玄澈看着他,「本来我是不想去的,但是……」
「但是你怕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一定要去看一看,若万一我行事过分,可当场把我拿下。」玄枫说得很轻松。
但玄澈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激动,「三哥,你知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玄枫冷笑一声,「我们几人中,大哥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二哥镇守边关,麾下雄兵无数;你身为神官,手握人妖神鬼多少生杀大权;玄城之位也远在我之上,我一个小小的文书院执掌能在你们的眼皮下做出什么事来?」
「三哥!」玄澈忍无可忍,「你今日说话未免太伤人了!」
「我从不想伤人,只是别人先伤了我。」玄枫面无表情,「你请回吧,既然你要观礼,穿得这么随意可不好,我的府内没有你的王服可换,晚间我会在太子府等你。」
这句话已是逐客令,玄澈知道再也没有谈下去的余地。他嗫嚅着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出口。
玄澈走后,玄枫叫过来执箫,低声吩咐,「通知所有人,今夜严密围守在太子府外,听我的命令行事。」
「是。」执箫匆匆去了。
多年的谋划,将在今夜见分晓。
玄飒捏紧指尖,幽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