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因为在他出生之夜,皇后因难产而死,父皇即昭告天下,这个太子会是本朝唯一的太子,永不废弃?哪怕他是平庸的,哪怕他没有能力承担起凤国皇帝的权利和义务?
「十年前我就曾经告诉过你,我是不会甘心的。」玄枫幽冷地笑,笑得深沉且冷酷,「父皇的错误不能一犯再犯,我必须用行动告诉他,他犯的错误是多么的愚蠢。」
「三哥!」玄澈短促地喝止,「你不要昏了头,她不过是一个妖精,」
「但她却是这世上第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人,」玄枫冲口而出,激动得手指微颤。「除了母亲,这一生有谁这样关心过我、爱过我?而母亲的爱分给父皇、分给你,留给我的只是稀薄的一片。她的心却是全部给了我,她为我可以牺牲一切,我为了她,也同样可以!」
他盛怒之下拂袖而去,玄澈追出去几步后,停顿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本以为可以很好地计算一切,因为修行,他比其他人更早知道了天命,但三哥的反应依然出乎了他的意料。
为了情,三哥要放弃自己苦心经营十余年的计划。
为了那个妖精,即使人妖殊途,他还是如飞蛾扑火,义无反顾地冲上去,不计后果代价。
孽缘孽缘,即使明知足孽,却依然是缘。「缘」字是上天入地,入神鬼妖都不能抵挡的诱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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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煜可能是这世上最郁闷的新郎了。
从天上平空掉下来一个身世如谜的新娘,无论他怎样追问,父皇都不肯说出这个女子的来历,只说:「唯有她可以保住你。」
这样神神秘秘的一句话,不仅不能平息他心中的困惑,反而将他的疑虑吊得更高。
太子大婚自然是全凤国的大事,这几天到太子府送礼道喜的宾客车马,络绎不绝。玄煜忙得昏天黑地,不只一次在心中咒骂这个突然出现的新娘,给他的生活带来太多的麻烦。
他才不信一个女人可以保住他。保住他的什么?性命还是地位?
他的地位取决于父皇的意愿,取决于父皇身后,他和玄钧不可避免的决战。一个女人能做什么?又做得了什么?
「太子,五皇子派人送来了白玉如意一只,说他今日不大舒服,就不亲自登门道贺了。」
属下把玄城的贺帖礼单送上,玄煜瞥了一眼就丢到一边,「知道了,告诉他的人,让他们王爷好好养病,改日我再去看他。」
站起身,他甚至没多看一眼贺礼。
玄城在他心中只是个爱玩的孩子,听话易教,虽然有些小聪明,但是心还是向着他这边的,所以他对玄城的行动并不是特别在意。
倒是玄枫,近日每每面对时,总令他越来越有焦虑之感。
到底是哪里不对?是父皇对玄枫的亲热器重让他不安?还是玄枫超脱外表下深不见底的心令他怀疑?那天那只神鸟也奇怪,玄城问的本来是谁可以做凤国的下一位皇帝?为何他最后会选择攻击玄枫?难道神鸟是暗示……
抬眼间,他看到在不远处帮忙张罗的檀一凡。
玄煜悄悄把檀一凡叫到身边来,「一凡,老三最近有没有特别的举动?」
「三皇子?没有,他还是常去书院文馆,偶尔见一见当世有名的文人,弹琴作诗,如此而已。」
檀一凡的话让他稍微定了定心。也许是玄钧的步步进逼,让他过于多疑了吧?
「老二那里呢?有什么动向?可曾确定当日入城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还是不能确定。如果是他,他去的地方都是他的心腹和亲信所在,那些地方管理森严,口风很紧,毫无透露出半点消息。」
他故意将玄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