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很深,要找到足够长度的绳索相当困难,褚辉的手下费了大半天的工夫才勉强找来许多的绳子。
光靠一条绳子是绝对不行的,所以他们最后是将数条麻绳并成两条,将麻绳系在竹笼的两端慢慢垂悬而下,夜离则坐在笼中被放下山谷。
虽说是竹笼,但褚辉命人找来的这个,更像是一个顶端挖空的大型摇篮,夜离还得先把竹笼倾倒,才能跨坐进去。
「夜二爷,您不是还很疲累吗?要不要由其他人下去比较好?」褚辉关心的问道。怎么说这位夜二爷也是主子奉为上宾的保镳,可不能过于怠慢啊!
就是担心褚辉会这么说,所以夜离早有预备──
「刚刚歇息了一会儿,我现在已经恢复许多,而且霍火儿虽然也受了伤,但你们的人恐怕还不足以将她擒回,所以最简单的方法还是由我亲自下去一趟。」
见褚辉还想说话,夜离不由分说地又道:「既然黑鹰堡已经收了你们的钱,就会把事情办到好。」
夜离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实际上却是担心若有其他人下去,恐怕会识破他的谎言。再者,必须由他亲自向霍火儿说明往后的计画。
竹笼摇摇晃晃地垂悬而下,清脆的铃声不绝于耳,那是做为暗号使用而系在麻绳上的小铃铛。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竹笼终于抵达地面,夜离用力地撼了麻绳两下,让铃声通知褚辉的人不用再垂放绳子。
夜离跨出竹笼,没想到这竹笼坐起来还真不舒服。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一看到是夜离步出竹笼,原本躲在小树林里的霍火儿立刻迎了上来。
「妳的脚还没好,怎么随便乱跑?」见霍火儿急匆匆地迎面奔来,夜离立刻不高兴地说道。
「我的脚不重要,我问你为什么会有这个竹笼?」霍火儿挥挥手。
她先前看到竹笼垂下时,还以为是有外人入侵,却没想到竟是夜离走了出来。
「你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我还以为你得花一、两天的时间去重阳,谁知还不到傍晚你就回来了?」霍火儿大惑不解。
「因为我爬上去时,就遇到那群人正在山崖边找我们,所以计画现在有了些许改变……」夜离快速地说了一遍方才的经过。
「所以我要装出受伤的样子?」霍火儿问道。那需不需要在身上随便捅个两刀以兹证明呢?
夜离立刻因霍火儿的提议而绝倒,他苦笑着阻止她的妄想。
他怎么可能舍得让她自残呢?
「千万不要乱来!也用不着装得病恹恹,妳虽然脚有伤,但是武功未损,所以到时见了那些人,就尽量装得凶狠一点,假装是不得已才被我抓住。
只要我不在妳旁边就尽可能的闹事,假装随时都会逃掉,让那些人以为必须由我时时看着妳,这么一来我们两个就不用分开了。」
不能分开是这个计画最大的重点,首先他们必须让霍火儿假意被擒,但被擒的人是不可能自由行动的,所以需要夜离里应外合、帮忙收集情报。
夜离无法保证自己不会被隔离,毕竟两个人在一起,绝对远比一个人单打独斗更加有利。
霍火儿听着夜离的叮咛,不由得连连点头,如果只靠她一个人,是绝对无法进行这样一个计画的。
与霍火儿再三确认计画中的注意要点后,夜离吩咐道:「妳先进笼子,我随后就来。」
待霍火儿安安稳稳地坐进竹笼中,夜离站在空地上随意打了几套拳,故意在地上留下许多杂乱的脚印,做出打斗过后的痕迹,就连泉水也被搅乱,只差没打断几株小树以证明战况之激烈。
然后他抓起一把黄沙用几滴泉水调成泥状,再涂抹在霍火儿的脸上及身上,霍火儿一张白白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