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赢回咏晴的心,雷誫擎在南台湾留了下来。
死赖在咏晴公寓的这几天,他开始频频跟住在一楼的房东太太套交情,让房东太太以为他们是对吵架中的未婚夫妻,然后三不五时就送点小礼物给她,把房东太太哄得团团转。
好心的房东想,既然男方有极力挽回的心,便提供了另一副备份钥匙给他。
当咏晴看到雷誫擎拿到钥匙,往后可以自由出入她的公寓时,她不悦的跑去找房东太太,原先是想把话说清楚,但没想到还被房东太太念了一顿。
「哎唷!季小姐,情侣之间吵吵闹闹是常有的事,我看雷先生也是个好人,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这年头好男人不容易找啦!」话毕,房东太太就关上大门,徒留一脸愕然的咏晴。
奇怪了,她都还没说到几句话,怎么这么轻易就被人家轰回来?
咏晴摸摸鼻子,转身走回公寓,打开家门,扑鼻的食物香气迎面而来,餐桌上摆满热腾腾的菜肴。
「你回来了?」雷誫擎从沙发上站起来,「刚才我开过你的冰箱,发觉里面根本没有什么东西,你经常不开伙?」
「不一定,要看我饿不饿。」她递给他诧异的一眼,「这些东西是——」
「我打电话叫餐馆送来的,不知道菜色合不合你的胃口?」
当餐馆的人在电话中问他想点些什么菜时,他一时之间竟说不上来,就在那一刻,他才发觉自己对咏晴的喜好一无所知。
回想起从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柔顺温婉的咏晴总是随时随地配合他,不管是见面的地方、吃饭的场所,甚至是约会的饭店……一切都是他在决定,他是个习惯发号施令的霸道男人,却也是个不懂得为她着想的自私男人。
她离开的这两年来,除了不断搜寻她的下落之外,他也不断反覆思索着他们以往相处的情景,他发现,或许他的自我中心、我行我素,也是咏晴决定离开他的原因……
这个时候,咏晴房里的传真机响了起来,她起身准备到房里去收传真时,雷誫擎已经比她快一步跑到门口,回头抛下一句:「应该是餐馆传真菜单过来,我去收。」
咏晴想要制止他,但是来不及了,当雷誫擎手拿着传真纸,从房里走出来时,脸色难看得不能再难看。
「这是什么?美国方面为什么传真工作证给你!?」
闭上双眸,咏晴在心底发出一声惨叫,怎么会好死不死被他看到?这下子她的底牌统统被他掀光了!
「我和朋友一起在旧金山预备开设一家艺廊,这个月底就要开幕了,她邀我过去当经理人。」她努力让自己的声调听起来平淡,不带任何一丝情绪。
「你答应她了?」他的声音冷冽、充满不敢置信。
「这件事已经计画半年了,拥有一家艺廊一直是我的梦想,只可惜台湾没有这么好的环境发展。」
听完她的话,雷誫擎纠结的眉头略微松开,紧绷的脸部线条也软化不少。
「留在台湾也一样可以,我们可以一起开设一家艺廊,不管任何地点、任何要求,我都可以帮你搞定。」他坐在她的身边,黝黑的大手圈住她的纤腰。
他的气息、他的抚触……牵动了她这两年多来的思念,她曾经好希望、好希望他能够在她的身边,尤其是在她流产、身子倍感不适的那段日子里,夜里在医院里醒来,她好希望他能轻轻握着她的手,安抚她悲伤的心……
但这一切都是病弱时的空想,最后她还是只能靠自己的力量,走完这伤心的一程。
出了院后,咏晴发誓不再为这些事掉任何一滴泪,她告诉自己,该长大了、该走出囚禁公主的象牙塔了……
「不要,我不要你的任何东西。」事实上,他的孩子曾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