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命的地步。
「你厉害还是你师父厉害?你挡得了他吗?」云霓冷哼。
「好了,云霓,妳别再问那么多了。」喜天不喜欢云霓用那种咄咄逼人的态度责问博西勒。「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我爹一死,族里人心惶惶,现在有他愿意留下来帮我们是件好事。妳也累了,回去歇息吧。」
「那他呢?妳让他睡哪儿?」云霓紧张地问。
喜天低首沈吟,淡淡地说道:「我爹已不在了,他的房间就给他睡吧。」
「不行!」云霓附在她耳畔窃声警告。「妳怎么能跟可怕残酷的猎妖人住在一起?万一被他杀了怎么办?」
「云霓,我明白云裳的死是妳心中永远抹不去的阴影,我不会要妳忘记,但我想不是每个猎妖人都那么可怕残酷的,至少我相信他不是。」她并不曾在他身上感觉到任何杀气。
「妳爹都被杀了,妳还这般天真!」云霓轻叱。
「杀我爹的不是他。」她平静地答。
「可他们是师徒啊!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妳──」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喜天低声地截断她的话。「既然我都不担心了,妳也就别为我操心了。更何况,我信得过他。他在妳眼中虽然是可怕残酷的猎妖人,但在我眼中,他只是个可怜的孩子罢了。」
「什么孩子?那人高头大马,一只手就能把妳捏碎了,还孩子呢!」云霓惶急地跺脚。
「云霓,相信我一次。」喜天紧紧握了下她的手,认真地说。
云霓气呼呼地别开脸,咬了咬牙,转身离去。
喜天抿着唇,眼神复杂地望着云霓走远。
「为了我得罪妳的朋友,这样好吗?」博西勒低声说。
「她会明白的。」喜天转过头看他,唇角微微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走吧,我带你回去。」她牵住他的手,那么自然而然,好像他们是多年不见的老友,好像他们是失散多年的亲人。
博西勒被她白玉般柔滑的小手轻轻牵着走,尽管他的身形比她高大许多了,但她却似乎仍把他当成十年前那个小男孩般对待。
「我听你师父喊你博西勒,那是你的名字吗?」她说话的语气与十年前对他说话的语气一样,没有因为他的外貌身形改变而改变。
「是。」博西勒屏住了呼吸,不愿惊扰这份令他心悸的温柔。「我刚才听妳的朋友喊妳喜天,所以妳的名字叫喜天?」
喜天点点头。「我们灵狐族人都姓『白』,我的全名就叫白喜天。你呢?你姓什么?」
「舒舒觉罗氏。」
「什么?」喜天微讶。「你的姓好长。」
博西勒微微一笑。「我是满人。」
「满人是什么?」她可不懂了。
「满人是人类的其中一族,就像灵狐是狐类其中一族的意思一样。」
「原来如此。人类也分很多族喽?」她对人世中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很多,多得我也弄不清到底有多少族。」他都已经十年没有下过山了,而且十年以前,他只是个被父母亲关在家里不敢放出去的孩子,外面的世界究竟怎么样他根本也不明白。
「你们都住在一起吗?还是各自住在自己的地盘?」
「『他们』是不是都住在一起我也不很清楚,但我绝对是不能和『他们』住在一起的人。」博西勒冷嘲。
「为什么呢?」她仰望他,微笑的面容纯净晶莹。
「因为我的眼睛。」
「你的眼睛怎么了?」她细细看一眼,在柔淡的月光下,他的眼珠色泽并不明显,她始终没注意到他是绿眸。
「『他们』都说我是妖物,因为我的眼睛是绿色的。」他觉得奇怪,难道她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