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还黑呀。
就连看电影都很痛快!她终于不用勉强自己去看爱情文艺片,选择打打杀杀、你送我一颗手榴弹、我还你一把霰弹枪的暴力美学片也能得到风啸的点头支持,并且看得比她还入迷。
这也算是另类的物以类聚吗?
她不是很确定,但她知道今天很愉快,不只很愉快,她更觉得时间过得好快,有种不想和风啸就此结束这场约会的任性。
彷佛以前年幼时的伤害不曾真正影响两人,彷佛他还是她那时唯一最信任、最喜欢的人,彷佛两人就注定要这样手牵手一路走下去。
但是说她完全不介意以前的事当然是不可能的,那时的她是被他抛下的,她虽然只是个孩子,但她仍是被深深刺伤了,无法忘却他的绝情。
「你当初不喜欢我,现在又为什么回来找我?」
她以为自己可以忍住不问的,但却在聊完黑道最新势力划分的几秒沉默间突然开口。
他的表情一点也不惊讶,好似等了整夜就在等她问这句话。
「那时候,我不懂什么叫喜欢。」他坦言道。
他分不清自己是喜欢她,还是喜欢一个将成为他未来妻子的她,当双方父亲撕破脸时,两人混乱争吵,他冷眼旁观,觉得一切像是可笑的闹剧,她的哭声震天,他不是没有听见,只是他还不懂,不懂那股想冲上前从司徒烺手里抢下她的念头称之为独占。
「……你现在懂了?」所以才回来她的身边?
「我不知道我懂或不懂,但是我知道我很想妳,非常的想。」
第一次发觉自己思念她,是某回在夜里醒来,当他发觉自己在瓦斯炉前炸起一整盘的可乐饼时,他才知道自己并没有遗忘她,她竟然被他深深地、深深地烙印在心里。
司徒绾青脸色一红,无法言语,想逃开他炙热的眼神,却又像被紧紧缚锁,让她完全无法移动,只能看着他的双眸发愣。
「……那……那你为什么要隔这么多年才来?」她虚软的声音听起来像埋怨撒娇。
他揉揉她的短发,仿着摸猫的方式,笑容很宠溺。
「我也很想早点来。」
很想?但是不能吗?她正想一口气问清楚,风啸缓缓握握她的手背。
「我不想让妳等这么久。」
「……谁、谁在等你了……我才没有……」火烫一般的脸蛋左转右转,就是转不到一个最佳掩藏的角度,只能任他尽情将她看透透。
她的口是心非相当拙劣,一眼就可以瞧破,他笑,是因为看见她的诚实。
耳根子都红了,好可爱。
「不管妳有没有在等我,现在我们身边都没有别人,可以重新开始,别忘了,今天是第一次约会,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如果以前的事让妳不愉快,妳就忘了它吧,把我当成新的追求者,要是认同我,就继续按受我的殷勤,很简单吧?」
「听你说起来是很简单没错,但是你以为说忘就能忘吗?谁知道你会不会之后又跟我说,你没弄懂你有没有喜欢我,所以掉头又走,那我该怎么办?」
「再有那么一天,妳就拿妳枕头下的掌心雷毙了我,我会站着不动让妳打。」
「哼,谁要浪费子弹呀。」右派可没有那么多子弹可供挥霍!
「青青,妳就再信任我一次吧,我绝不骗妳。」他收起笑颜,一脸认真,让凝觑他好久好久的她终于忍不住轻轻点头,从细微的颔动逐渐加重,猛力地点头。
她愿意再相信他一次,说她是呆子也好,愚蠢也罢,不懂得记取教训也无妨,她想要再相信他,尤其是他声音轻软,轻吐承诺,不用在神明面前斩鸡头立誓,听起来仍是那么巨大有力。
她投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