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五年后
费欧娜怒气冲冲地推开主卧室大门。
厚重的窗帘挡去绝大多数光线。她大步走进去,来到四柱大床的旁边。透过床柱上垂下来的丝纱往内探,床上有两个隆起的形状。
所以,这死符扬昨天晚上有伴。
真是让这可怜的经纪人拚命捺回一句脏话。
「喂!起来!起床了。快!」费欧娜走到另一侧,连叫带推的先摇醒金发床伴。「快!妳叫什么名字?」
「艾玛……」
「好,艾玛,符扬醒来之后最讨厌看到人家还睡在他旁边,妳最好赶在他醒之前离开。」费欧娜弯腰替她捡起床边的衣物。
唷唷唷!这能叫衣服吗?这根本是一件多加了几寸布的胸衣而已。
「妳是谁?」胸围比脑容量大的性感艾玛,就这样被半推半赶,送出了符扬的公寓大门。
「我是谁?我是他大老婆,来捉奸的!」费欧娜没好气地叫。「还不快走!」
「可是……」艾玛半信半疑。
「还可是什么?快走!」费欧娜挥挥手。等在玫瑰大理石走廊上的警卫,礼貌地上前一步,示意金发女郎跟他一起下楼。
「记得跟符扬说,我的电话就放在……」
「行了行了,我知道。」
处理好闲杂人等,费欧娜回到主卧室,挽起真丝上衣的长袖,准备全心全意应付她旗下最出名、最富有、最有才华、也最难缠的头号大牌。
刷!窗帘用力拉开,白花花的正午烈阳一下子便吞噬掉主卧室内的阴暗。
床上的男人手臂抬起来往眼皮上一遮,继、续、睡。
可恶,跟她干上了!费欧娜忍着气,再杀回床前,刷!这次是把四柱的丝帐全部掀开。
男人咕哝一声,终于不得不恼怒地睁开眼睛,对她沙哑地吼──
「费欧娜!妳又想做什么?」
吼!还起床气比她重,真正气死人了。他阴晴不定的坏脾气让人怕得要死,对她费欧娜可是一点都不管用,否则也不会以三十五岁的年轻资历,一下子便成为伦敦最顶尖的经纪人,五年前还签下这只难驯的大黑马。
费欧娜双手往腰上扠,娇小圆润的身材彷如女性拿破仑的翻版。
「我的符大王子,你是不是忘了,你的欧洲巡展还有最后一站要露脸,两个小时后我们应该在飞往巴黎的班机上?」
床上的男人拂开眼前刘海,又咕哝两声,意识慢慢流回脑中。
「噢。」
「噢?」他只给她一个噢?
「安娜呢?」符扬慵懒地伸个腰,随手拿起床头的松紧带,把黑发随意扎成一个马尾。金芒在光裸的肌肉线条上流转,长发浪荡飘逸,看起来十足像个性感海盗。
「人家叫艾玛!」费欧娜伶牙俐齿地说:「我已经送她上路了,人家把电话号码留在你床头。」
「妳不应该那么早送走她的。这一次就这样浪费掉了,真可惜。」符扬懒洋洋地盯着床单下自己双腿间的突起。
「哼。」
「或者,我亲爱的经纪人不介意自己上场享受一下?」他低笑一声,诱惑地拍拍身旁的空位,浪荡到骨子里的男人味儿一桶一桶往她头上倒。
要死了!竟敢卖肉勾引她这个纯情的老姑婆?更可恶的是,她还真有点脸红心跳。这英俊的恶魔!
「我只给你十分钟,快起床!我到厨房帮你煮咖啡,我们一定要在半小时以内出门!」
费欧娜赶快趁自己打破不和旗下艺术家乱搞的原则前,逃出卧室。
啊,厨房里的空气少了那强烈的费洛蒙,真是清新不知多少啊!
望着咖啡壶腾腾上涌的水蒸气,费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