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再吃过泡面。
每天中午休息时间一到,只要伦咏畅不忙,他就会带著艾伦和她,到附近的餐厅吃午餐。艾伦总是正襟危坐,吃饭时也不忘公事,一部笔记型电脑和手机紧随在侧,伦咏畅总笑他是个紧张大师。
「时间就是金钱,少吃一餐饭不会怎样,但若是因此而漏掉重要事情,那就太不值得。」艾伦肃穆地说。
「上吊也得喘口气,你别把自己绷得太紧。」伦咏畅用叉子叉起一朵花椰菜,津津有味地品尝。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玲榕好奇地问。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当人在上吊前,要先把气吸饱,这样待会在上吊时,才可以多撑一会儿等人来救。」伦咏畅随口乱掰。
「啊?既然如此,那又何必要自杀?」玲榕一脸困惑。
看到她疑惑又不解的小脸蛋,伦咏畅忍不住噗哧地笑出来。
艾伦没好气地看他一眼。「伦Sir,别误导人家。」
玲榕很喜欢这样的气氛,伦咏畅的亲切随和、艾伦的正经严肃,都让她觉得愉快而温馨。像她这样一个平凡女子,初进公司就能受到两人照顾,她不得不承认,上帝还是眷顾她的。
只可惜国华不在这里,若他能够与他们一块儿,那有多么好。
见她突然陷入沉思里,伦咏畅墨眉轻轻一挑。「怎么了?」
「没有!」她赶紧摇头,故意装出没什么问题的表情。
伦咏畅凝视著她,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犀利眸光,让她的心微微地颤抖起来,她慌乱地别过头去,不安地喝起杯中的果汁。
「今天的天气满好的。」她勉强露出一丝微笑。
伦咏畅没放松他的目光,看了她一会儿,他十指交握、淡淡地说:「是为了国华,你想谈就谈吧!毕竟你是为了他才来到台湾的。」
艾伦轻咳了一声,低声说道:「我回避一下。」
伦咏畅没有阻止他,只是轻轻地颔首。
玲榕的眼眶逐渐泛红,眼泪缓缓地淌下来,她吸吸鼻子、哽咽地说:「我来这里也快两个月了,却没有任何国华的消息,若他真的心里有我,不会一点音讯都没有。伦Sir,他是不是已经忘了我?」
望著她红红的眼眶,伦咏畅沉默不语。食指规律地轻敲桌面,隔了半晌,他才慢慢地说:「国华一向是个自我的孩子,他很有自我主张,很少顾及别人的想法。当他爱一个人时是全心全意的,因此被他所爱,是幸福的。」
想起两人的曾有回忆,玲榕不禁笑了。「是啊!他是有点大男人,但是他对我很好,跟我父亲一样。」说到这里,忽然住了嘴。
她张大惊慌的双眸,注视著他。「你的意思是……他真的已经对我……所以他不在乎我、故意忽视我?」
「事情并不是这样的,你要相信国华。」他平静地说:「爱他就要相信他,大哥对他控制的很严格,连我也无法连络上他。若他知道你到台湾来,他一定会想办法跟你见面的。」
「是这样吗?」听他这么说,她的心情稍微平静一点,但哀伤的感觉,依旧萦绕於心。
「不要难过了,你的等待会有价值的。」伦咏畅意有所指地说。「对了,刚谈到你父亲,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他是世界上最棒的男人!」一提到父亲,玲榕的语气充满怀念。「他非常爱我、非常疼我,我想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爱我的人了。」
见他正要开口说话,玲榕笑著抢道:「亲情和爱情是不一样的,爱情随时有变质的可能,但亲情是最坚固的感情,永远不会变。」
想起自己的母亲,伦咏畅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他点点头,轻轻地叹息。「你说得对,为了子女,父母可以做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