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又欣慰。
「只有很好?」喂,她可是紧张得胃都抽疼了耶。
「棒极了。」
「嗯哼……」好吧,勉强接受,人家是天才运动员、是两届奥运跳台跳板双料金牌得主,更重要的是,他是疑患有寡言寡语症的严肃教练,这三个字,就当是他能给的最大赞美吧。
「跳的时候,我好紧张。」
舒服地窝了好一会,心飒闷闷地在他胸前抱怨。
小时候上台跳芭蕾时,也没这么紧张。以前跳舞虽然也很辛苦、很累,但是,她却很享受上台的感觉,一点也不会紧张。
心飒不得不怀疑,她真的适合往跳水这个领域发展吗?
「尤其,你来看我,我更紧张。」初赛和准决赛时,她的胃都没抽疼。
「妳希望今后参加比赛,我最好不要出现?」沉吟半晌,谌烽低低问道。
「不是……」心飒皱起眉,自己也很迷惑。
他不来,紧张的情绪还是会产生。
「那是?」谌烽挑眉问。
「你来,我压力好大。」神经线细一点的人,大概就崩溃了。
「妳的表现,并没有因为我的出现而出任何差错。」
个性冷肃的严格教练,在听闻女友有意拒绝他今后到场加油,向来稳重的性子,也不免激动一下。「甚至,妳今天跳得比练习的时候还要好。」
「唔……」
似乎是。庞大的压力,好像激发了她更多的潜能,今天最后一轮的那一跳,真是她有史以来的最优表现耶。
「我来,并没有拖累妳的成绩。」
垂目盯着倦容满面的女友,谌烽严正宣告,言下之意,只要情况允许,以后的比赛,他仍会到场观看。
「或许,下一次就会。」
仰起头,皮皮的将下巴顶在这副遒健刚强的胸膛上,心飒很故意地跟他唱反调。
「不会。」谌烽斩钉截铁。他的女孩,是遇强则强的性格。
「会,一定会。搞不好,我会因为压力过大,跳出三尺高的水花……」就是要唱反调,心飒迎视那双终于被她惹得想发火的眼,心情愉快极了。
「余心飒!」
「有。」
心飒含笑接腔,在瞧见谌烽额际隐隐抽动的青筋时,终于满意。「好啦好啦,要来就来,反正你是伟大的教练,学校的红牌嘛……」
笑笑地低下头,将脸埋入他温暖的肩窝,心飒喃语:「再多一点表情,我会更喜欢你……」
好累,好想睡,可是,她撑起精神,继续说:「喜怒哀乐藏得这么密,怎么让人了解你……」
冷肃内敛的性格,除了天生拥有,长年严格而艰苦的跳水训练,也加深促成他个性中严峻内敛的那一面吧。
她欣赏成熟的他,喜欢自信沉稳的他,但是,她也好想知道,这样出色的男人,他硬硬的头脑里,究竟转了哪些东西;他精采的生活里,存有哪些令他难忘的事。
「只要妳开口,什么事我都愿意讲。」
柔软娇小的身躯安然窝在他的胸怀,谌烽闭眸抚着她的背,一度冒火的心,渐渐平稳。
谌烽很开心,因为他喜欢的女孩主动想了解他。
「我不难了解,就像一本摊开的书,妳看到什么,我就是什么……如果不嫌烦闷,有时间,我将平凡的半生仔细向妳讲述。」
平凡?标准真严格。在这个世界上,谁会视两届奥运金牌得主为平凡人啊?
他的个性好严肃,脸上表情更是少得很欠揍,造就这样冷厉性格的,该不会是什么悲惨的童年或不堪回首的往事吧?
瞇眼仰头望了一下认真的俊脸,心飒如此怀疑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