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君像炮弹般击中魏桀,想把他撞倒以躲开箭矢,但他却像座山般,仍直挺挺地站着,而她因撞击力使然,全身像是快解体了,她觉得自己撞上了一座墙,她张大眼瞪视着他,而他也正回瞪着她。
“你到底在干嘛?”他皱一下眉头。
她吞了口口水,不懂到底出了什么差错?为什么他没有被撞倒?而如果他没被撞倒的话,为什么他还活着?箭明明离弦了不是吗?
“箭……”她沙哑地说。“你没事吧?”
“我好得很。”他仍是皱着眉头。
“可是……箭……”她又咽口口水,仍未理清到底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我知道箭,我是问你在干嘛?”他的口气愈来愈不友善。
她退后一步,却发现四周围了许多人,他们的手上全拿着火把,兴致盎然地望着她,他们的表情混合着好笑与不解,采君还瞥见一名男子震惊且无法置信地望着她,嘴巴微张,看来她的行为足以让人觉得她精神异常。
她深吸口气,冷冷地解释道:“我是想撞倒你。”
“为什么?”魏桀匪夷所思地问。
“我说过了,有箭在你背后。”她显得有些恼怒,自觉闹了个大笑话。
魏桀仍是皱着眉头,但却不发一语,采君再退后一步,想告退回房,她觉得又冷又不舒服。
“你是想撞倒少局主让他不被流箭射中吗?”其中一名镖师发问。
“没错。”采君懊恼地看他一眼,他一定要说出来让她更丢脸吗?
所有人一听到她的回答,全摇了摇头,只有魏夫人露出了笑容,她果然没有救错人,这姑娘的确是与众不同的。
“你不用这么做,少局主知道有人要暗算他。”另一名镖师说道。因为在箭矢发射的刹那,魏桀已踢起地上的利剑,打落身后的箭羽。
采君扬起秀气的柳眉,淡淡地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相信下次就算有人大炮瞄准他,他也能应付。”
众人笑出声,采君却没心情在这儿陪笑,冰凉的地气不断地由她赤裸的脚底窜上,她已经冷到骨子里去了。
当她又后退一步时,魏桀出声道:“你要踩到血了。”
采君吓得差点跳起来,她直觉地向后瞧,只见一具尸体躺在血泊中,那鲜红的血让她晕眩,她的身子瘫软下来,有一半的人伸出手想扶她,魏桀在她向前倾倒的同时,搂住她的腰。
大伙儿全围了过来,火把照亮她清秀的面貌。“她昏倒了。”顾骞怀无法理解地道。
“她才大病初愈就遇到这种事,当然会晕倒,没人喜欢看到尸体。”魏夫人瞪了这群大老粗一眼。“还不让开,全围着她作啥?”
所有弟兄立刻后退一步,魏桀下令道:“把尸体全处理干净。”他抱起采君。
“抱她到屋里歇着。”魏夫人边往前开路边道。
顾骞怀和董直则在魏桀身后一起上了回廊,芸芷立刻趋前道:“采君没事吧?”
“没事,昏倒而已,一会儿就醒了。”魏夫人注视着被弓箭射得满目疮痍的房间,不禁皱一下眉头。“那群黑衣人是谁?你怎么和人结下梁子的?”魏夫人质问儿子。
魏桀没有回答,自顾自地走进隔壁房,将怀中的人儿安置在床上,伸手在她唇上的人中一按,采君呻吟一声,眨眨双眼,而后倒抽口气;她无法理解为何大家全瞪着她,她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是颈肩的疼痛让她无法随心所欲。
魏桀扶起她,明白她无法在颈肩施力。采君扫视围着她的人一眼。“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昏倒了。”魏夫人微笑,她的儿子似乎有点小小的进展了,他竟体贴地扶起采君,这不是很值得欣慰吗?不过,如果他能别皱眉头那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