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真要是找不到路回来,咱们就夜宿郊野。」玄郸轻笑出声。这小子在想些什么,他怎么会不明白。
小业子垮下脸,就怕听到他这么说,遂好心劝告,「爷,野地蚊蚋甚多,入夜后气温骤降,一不小心很容易染上风寒。」
「小业子,今儿个的你可真多话,舌头就这么想泡酒?」玄郸停下脚步,转过身,笑瞇了眼。
一瞧见他的笑,小业子吓得头皮发麻,直打哆嗦。他打从出娘胎,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王露出笑容。
古人云:伴君如伴虎,此话真是说进他的心坎里。
前方不远的山林内,有道白烟袅袅升起,一定是有人居住于此,正准备烧柴煮食。玄郸见小业子脸上有些疲惫,两人也尚未用膳,遂朝密林深处走去。
小业子紧跟在后,「爷,你打算做什么?」
「你肚子不饿?」他笑问。
「饿,当然饿。」小业子点头如捣蒜,都饿得头昏眼花了呢!但随即念头一转,连忙问道:「你该不会打算要向人要些食物充饥?」
「正是。」玄郸的笑容更为扩大。
「爷,这可万万不行,要是你被人认出身分,在膳食中下毒,那怎么得了?」小业子连忙跪下,抱住他的腿。
玄郸低头看着他,眼底蕴含着怒火,「既来之,则安之。只要你别多嘴,说错了话,自然不会有人认出我的身分。」
小业子自然也看出王那双笑眼里所蕴含的怒气,连忙放开手,不敢再阻挠,起身与他一同迈步朝密林深处走去。
好半晌,抵达一间位于密林深处的简陋木屋。
耀眼阳光穿过林叶间的缝隙,洒落在一名坐于木屋前方的老妇身上,林间雀鸟仿佛早已与老妇熟稔,在她身旁啄食,毫不畏惧。
玄郸瞇起黑眸,看着眼前情景,并未往前迈步。在这林中竟会有如此年迈的老妇独居?
王怎么停下了?小业子不解的往前走去,双脚踏在落于泥地的枯黄落叶,发出沙沙声响。
雀鸟受惊,振翅高飞。
原本低头沉思的老妇立即抬起头,朝发出声响的方向望去,眼底有着讶异,似乎讶异会有陌生人来访。
小业子一见眼前是名满脸皱纹的老妇,立即笑着步上前,「抱歉,害妳受惊了,咱们可不是什么坏人,只想向妳讨些吃的,不知是否方便?」
老妇看了他们一眼,指着一旁的木椅,示意他们坐下,随即弯着腰,缓缓步入屋内。
小业子笑着朝身后的玄郸招手,「爷,你快来啊。」
玄郸对小业子毫无防备就奔向前的行径,与方才一脸担忧会有人在膳食中下毒的模样截然不同,不知该笑他还是骂他。
玄郸缓步上前,坐了下来,开始环顾四周的一切,暗自沉思不语。
好半晌,老妇自屋内步出,将两碗白粥递给他们。
小业子早已饿坏,趁着热,一口饮下。
但下一瞬,他将口中的粥全数吐出。
「哇,怎么这么难吃?」难吃到令人难以下咽,宫中给宫监的膳食可比这个好上千百万倍。
玄郸的视线未曾自老妇身上移开,眼尖的他自她的双手察觉异状,唇畔的笑意更为扩大,并未说破,端起碗,他尝了口味道。
呵……原来如此。
小业子气得想翻桌、想杀人,「老太婆,我们只不过是向妳讨些吃的,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们?」
那碗粥是又咸又酸又苦又涩……可说是五味杂陈,粥竟能煮成这样,她这不是故意害他们是什么?
老妇却仿佛什么也没听见,对小业子的叫吼声置之不理,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径自做事。
小业子气不过,就要上前跟她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