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班的时候,哲人突然找她。
“哲人?”宿玉意外地叫。立刻又想到仇战,这两天他们一直在一起?“你终于复原了。”
“大病一场,心理上的。”清癯了的他苦笑。“现在已完全好了?我从头再来过。”
“很好,好极了。我能帮到你吗?”
“需要的时候我通知你。”他摇摇头。“我已经打算过两天去新加坡。”
“啊——通知了可宜吗?”
“不。我要给她个惊喜。”
“或许不是惊喜,只是意外呢?”她说:“她一定也在当地报纸上看到了你的消息,也许她不同意呢?”
“我不是主动。在两个女人之间我全是被动,”他叹一口气。
“枉自别人当我是成功人士,其实我这一辈子都优柔寡断,一辈子都做鸵鸟,我该有今天。谁叫我不早一些下决心?”
“早与迟会有不同吗?”她问。
主要的是两个女人的个性,是吧?他摇头。
“你去新加坡的目的是什么?”她再问。
“接可宜回来,要不然就陪她住在那儿。”
“错了,可宜绝对不同意你陪她住在那儿,”她十分了解的说。“那不是她的个性。”
“我该怎么做?”他立刻不安。“我会尊重她的意见,至少我知道——她是爱我的。”
“怎么了,哲人,你的自信去了哪里?她当然爱你,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你,你担心什么?”
“你不明白。阿美——令我失去一切信心,眼目所见的全不可靠,明明是个最好的太太,怎么会——也许我根本不了解女人。”
“你并不了解阿美,因为你没有试图了解她,但可宜你怎能也没信心?”
“我不知道。接连发生的事好像一场噩梦,有时我想想,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他苦笑。
“那么去带可宜回来,”她肯定地说:“除非你们回来香港面对一切现实,否则你无法找回信心。”
“但是——她有合约。”
“这不是问题。最主要的是你的决心,”她笑。“去新加坡——你可是想逃避?”
“也许。我并没有深思,”他承认。“去新加坡找可宜是我惟一的路。”
“你可以走的路很多,你没有细想,”宿玉提醒。“这个时候去新加坡是否最适合?”
“我不理是否最适合,但一定要立刻找着可宜,”他的语气肯定起来。“让她离开是我最大的错。”
“不能这么说,可宜不走能有阿美的事件吗?”
“阿美的事迟早要发生,她一定计划了很久,她恨透了我,非给我致命一击不可。我不恨她,但也不能真是就此倒地不起。你明白的,是不是?”
“是。”宿玉点点头。“只要你的信心回来,只要你坚持,天下没有做不到的事。”
“谢谢你,翡翠。”他笑起来。“你鼓励了我。”
“我们原是老朋友。”
“有一件事——”哲人迟疑了一阵。“这两天我一直和仇战在一起,他看来很痛苦。他——决定离开。”
☆☆☆
她皱眉。离开?!仇战离开香港?这使他名成利就的地方?他还有更好的去处?
“他回美国,决定从头做起。”他望着她。
她还是沉默,仿佛与她没有关系。
“为什么不说话?”他盯着她。
“我能说什么?你告诉我。”她的黑眸闪呀闪的,透露着一丝难明的无奈。
“你对他完全没有感情?”他坦率地问。
“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而且也不是适当的时候。”她仿佛有丝挣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