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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我的感情。”

    可宜着她一眼,慢慢点头。

    “我是不懂你的感情,就像你不懂我的一样,”她说:“各人心中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你有什么可难的?只要你不想歪就行了。”宿玉说。

    “我不想歪,我很理智,”可宜说:“可是我不能抹去眼前所见的一切。”

    “你见到什么?”

    可宜摇头,再摇头,就是不肯讲。

    “哲人知不知道你心中有矛盾?”宿玉问。

    “不知道。他太忙,没有时间分心来了解我,”可宜淡淡地说:“他已经尽了他的力。”

    “尽了力还不够?”

    “有的事不是够不够的问题,”可宜说:“人是要面对现实的。”

    “你看到人家母慈女孝丈夫体贴,于是就大受刺激、情绪大变?”宿玉问。

    “你真讲得流利,”可宜笑起来。“没有那么严重。”

    “那是什么?”

    “他们——始终是一家人,有血缘关系的。”

    “你也可以为哲人生一个孩子。”宿玉说。

    “那是什么话?”可直完全不能接受。“我岂是用孩子去做武器的人?”

    “但是你爱哲人。”宿玉望住她。

    “那是另一回事,我绝对不用感情来牵扯他,感情是一回事,责任、亲情又是另一回事。”

    “告诉我,你心中可是有了决定?”宿玉担心地说。

    可宜把车停下,交给“代客泊车”的人,伴着宿玉大步走进酒廊。

    “以前我们俩常常来的,对吗?”宿玉说:“为什么突然失去了兴致?”

    “时间、人选都似乎不合适了,不想来此地破坏了以前美好的回忆。”

    “你太固执了,我不能忍受。”

    “你不比我更固执?”可宜盯着她看。“为什么不能分一丝心来考虑仇战?”

    “为什么一定要仇战?”宿玉笑。“因为他像之浩?这是很荒谬的。”

    “他像之浩,你不觉得一切是缘?”

    “最大的可能是一场梦,是镜花水月。”宿玉说。

    “难怪仇战最近也情绪不好,你像顽冰。”

    “不要说我,我关心的是哲人和你。”宿玉说。

    “我有了决定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我不能为你分忧?”

    “何必令你也情绪低落?”可宜说。

    “承认情绪低落了。”

    可宜不语,径自叫了酒。烈酒。

    “你有点自暴自弃。”宿玉凝望着她。

    “不。一切随缘,我觉得这样比较快乐。”

    “你仿佛在刻意安排什么。”宿玉说。

    “我在安排自己下半世,”可宜笑得有点苍凉。“翡翠,我们相依为命吧!”

    “说什么怪话,”宿玉笑起来。“两个女人,传出去是最热门话题。”

    “时髦啊!赶得上时代的表现。”可宜也笑。

    “哲人真那么忙?”宿玉问。

    “不知道,从不过问他,”可宜十分了解他。”除非他自愿说,否则永不查探。”

    “不查探岂不吃亏?”

    “爱情是没有‘吃亏’这两个字的,”可宜说:“付出、得到都是公平的,天平永远平衡。”

    “哲人还是对你一样的?”宿玉问。

    “当然。他对我不好的话我也不必矛盾了。”

    “有的是时间,慢慢考验。”

    “不必,我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是好是歹我想立刻就解决。”可宜说。

    “如果是分手,你舍得?”宿玉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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