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以蓁,你这个脑袋瓜里究竟装了什么?我们来办公事,你却满脑子净想这些有的没的……看我回去怎么跟你老板说,叫你回家吃自己。」瞿亚任毫不客气地捏住她的小鼻子,用力拧成一颗小红莓。
樊以蓁痛得哇哇大叫,两手乱挥,好不容易才摆脱他的酷刑。「我只是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嘛!」她揉揉自己的小鼻子,疼得眼泪都快挤了出来。
看她的表情,好像真的很痛似地。瞿亚任难得起了恻隐之心,举起手,想帮她「惜惜」……
「啊……不要又捏我啦!」
怎知才一举手,就见樊以蓁直觉「抵抗」,还附带两声求救哀号。
他什么都没做,她就这样哇哇大叫?
既然她都有被欺负的心理准备,那他又何必手下留情?
瞿亚任大手一伸,将她整个身子揽进怀里,让她无路可逃,接着长指便很不客气的往她双颊招呼去,一捏,小睑又成了红苹果。
樊以蓁真想去翻翻农民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犯小人、还是忘了安太岁,怎么会招惹到这一号煞星?
等到瞿亚任终於肯放她一马时,已经是五分钟过後的事了。樊以蓁远远地躲到会议桌的另一边,戒慎提防地看着他,本想把疑问吞回肚子里,却还是藏不住话,
一张红唇欲言又止,看得瞿亚任直摇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闻言,樊以蓁猛地抬头,他真是替她开了条活路,不然她真要闷死了。
「你觉得方正阳怎么样?」樊以蓁依旧站得老远,慢慢地切入话题。
「败家子一个。」瞿亚任的回答很乾脆,也不管还在人家的地盘上,骂起人来毫不留情。
「事业无成,嘴上无毛。」还净想著要泡妞。
「唉啊,你怎么说得这么难听?」她觉得他还挺好相处的啊!「至少他的态度还不错吧?」
「你的眼睛有问题吗?」瞿亚任光想到在机场时,方正阳那一百八十度转变的猪哥嘴脸,他压根不觉得这男人能好到哪里去。
「可是他对我们很客气……」樊以蓁偏著头,认真回想方正阳的亲切态度。
「客气个头。」瞿亚任的态度没半点动摇,他对方正阳没有任何好感。这丫头究竟是怎么回事,连著几个问题都绕著方正阳打转?
「樊以蓁小姐,请你说重点。」他懒得听她东绕西扯,或者是说,他不想听到方正阳的名字,—再从她的嘴巴里冒出来。
「好吧!」樊以蓁深吸一口气,她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瞿亚任环手抱臂,猜想莫非她又要冒出什么惊人之语,但他清楚知道,她要说的话一定不是他想听的。
果然……
「你觉得方正阳是不是有点喜欢我?」樊以蓁语气不甚肯定的问道,澄亮的眼睛里有著浓浓的期待。
「你思春啊?」瞿亚任眯眼,锐利的眸光直盯著她,她那期待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不是啦,难道你不觉得吗?」樊以蓁的表情有些僵硬,但仍然硬挤出一个微笑。「我觉得他对我很……热情,你不觉得吗?」
她认真的回忆起方正阳一整天的行径。
「他请我喝茶,对我笑眯眯的,说我很漂亮……对了,他还邀请我吃晚饭。」
她连续举了一堆例证,殷殷期待听到瞿亚任的认同,然而,回答她的是一阵冗长的沉默。
樊以蓁疑惑地看着他,小脚忍不住向他栘动。「喂,你睡著啦?你怎么不说话呢?」
瞿亚任平静的心湖被撩起一阵阵波澜,起因不明,但很清楚的,这绝对不是愉快的情绪。
「你想太多了。」瞿亚任别开眼神,觉得她兴奋发亮的神情看来好刺眼,他的口气异常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