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气氛中,伍阳天、千岁、雀儿和福伯四人围绕在床榻边,关切的眼神不时在床上人儿与专心把脉的老大夫间溜来转去,一个个面露担忧之色,直到老大夫放下昏迷病人的手腕,缓缓起身时,有人终于忍不住心中焦急,迫不及待开口询问——
「大夫,怎么样?」满眼忧虑,伍阳天担心极了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宝贝女儿。
摇摇头,老大夫一脸奇怪与疑惑,老实说道:「伍庄主,请恕老夫学艺不精,实在诊不出小姐病因,还是另请高明吧!」
诊不出病因?
伍阳天愣了愣,还来不及回话,就又听老大夫开口告辞,当下连忙让福伯送大夫离开,随即拧眉质问从刚刚就一直哭哭啼啼的小丫鬟——
「雀儿,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老实说!」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宝贝女儿好端端的突然病例,伍阳天口气不免严厉起来。
「我、我也不知道啊!」哭得双眼红肿,雀儿抽抽噎噎道:「奴婢伺候小姐用完午膳后,便去采桂花了,回来见小姐在房内休憩就没去吵她,哪知才过不久,突然听到小姐的呼喊声,匆忙进房一看,只见小姐脸色发白,浑身冒着冷汗,说了句好痛后便昏了过去,奴婢……奴婢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啊!」话完,又哭了起来。
「难道是午膳不干净,吃坏肚子了?」听雀儿说完整个过程,千岁心疼地轻抚着床上那美眸紧闭的苍白脸蛋,很快地提出合理怀疑。
原本,他与未来老丈人在书房内兴高采烈地互相灌酒之际,却忽闻外头起了骚动,出去一探究竟,才发现雀儿慌慌张张地跑来求救,得知是伍春风出了问题,他不顾什么世俗礼教,急忙随着伍阳天一起进入姑娘家闰房探视了。
「这没道理!」送走老大夫回来,福伯听他这推论,马上摇头认为不可能。「庄内其他人也用了相同的午膳,若真有不干净,应该大家都会出问题,不该只有小姐腹痛如绞才是。」
「这倒也是!」颔首赞同,千岁还来不及细思些疑点时,忽听床上人儿逸出微弱嘤咛声,连忙转头,就见那宛如羽扇的浓密睫毛微颤了下,迷蒙美眸缓缓睁了开,让他优美薄唇不由得漾开一抹柔和微笑。「大小姐,你醒啦?」
「千、千岁?」一转醒,他的身影便映入眼帘,伍春风诧异地看了看他,又发现不只是他,连爹亲、福伯和雀儿也围在她床边,当下感到疑惑,挣扎着想起身。
「爹、福伯,怎么你们也在?」雀儿会在不稀奇,爹亲和福伯也守着她就怪了。
见状,千岁动作轻柔地扶她起身坐靠着床头,可脸上神情却很逗人,故意玩笑捉弄。「大小姐,难道你忘了自己身体不适,痛得晕了过去这事儿了?」
「啊!」轻叫一声,她终于想起来了。「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呢!」看来千岁、爹和福伯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担忧地守在床边等她清醒吧!
不会吧?这位大小姐还真忘了?
见她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千岁啼笑皆非,实在有点无言以对。
「女儿,你觉得怎样?身子还好吧?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一见心肝宝贝转醒,伍阳天硬是将千岁给挤开,抢占最靠近女儿的绝佳位置,开口就是一连串僻哩啪啦的关切询问。
闻言,伍春风仔细感觉了下,发现昏迷前那股如万虫噬啃的绞痛已然不再,当下咧开灿烂笑容。「爹,我没事,可能是午膳时吃坏肚子了。」
「可是……」一旁,雀儿想说旁人用了午膳都没事儿,然而才一出声,马上就被某朵桃花给打断了。
「不会吧!」夸张骇笑一声,千岁偷偷抛给众人一记「暂且别说」的暗示眼神,随即嘴巴很坏地恶劣调侃人。「大小姐,你午膳是吃了多少东西,竟然肚子给吃坏了?小心,可别吃成了大肥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