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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真,这个男人,第一眼就掳去她心神的男人啊!徐敏儿在心底叹息着。她不是毫无所觉,她知道自己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时心就已经沉沦了。只不过她不愿去正视、不愿去承认罢了。只是,不愿去面对,选择当鸵鸟,并不表示事实不存在。

    她身边并不是没有追求者,曾有过一些欣赏她能力的男人对她表示过好感;更有一些即将退休的企业家因第二代不长进,怕家产从此败在娇生惯养的子女身上,深谋远虑的四处找寻可扶持阿斗的女诸葛,曾钦点过她,意欲她成为他家媳妇,为他们家族效力。

    前者的男人多半是中产阶级,出生平凡,亟欲出人头地,费尽心思力争上游,努力往上爬的结果不外造就两种人──一种是忘本,忘记自己是从最基层爬上来,当站上高处,睥睨和他同等出身的人种,谄媚羡慕比他高贵的品种,像陈岱桦那般涎皮赖脸的丑态就是一例。

    另一种则是才高气傲,自诩所拥有的能力与才干无人能比,彻底瞧不起比他弱势或什么也不会的普通人,这种自信过头的人,在人人争相挤入的雄鹰集团内不在少数。

    而属后者的那些纨子弟,恣意挥霍时光,成天醉生梦死,绝不是她所能交付真心的对象,不提也罢。

    荻野真是哪一种人呢?她分析不出;或许应该说她根本看不出来。一些入世的先知能预测天下事,但就是没法预测出半点自身的祸福;命理师算尽众人的命运、命盘,帮人占卜趋吉避凶,不也没办法为自己避去灾难?

    她能精准的分析出任何人、有系统的分类各种状况,可就是无法分析荻野真及精算自己此刻患得患失的心绪。

    从小被人领养的她,为了证明那不是自己的错,为了推翻她被离弃不是因为她不够好,所以她比一般人还要努力。

    灌注心力于工作中的她是孤独的,是贫瘠的;不可否认,她心里仍是自卑的。

    她就像田纳西.威廉斯《欲望列车》中的白兰琪一样,织出一层层的保护网,只为了掩饰她极端脆弱的自卑及敏感的自尊。

    她曾经以为只要她成功,就可以证明父母亲离弃她,并不是因为她不够好。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突然涌上心头的空虚感、席卷而来的无力感,是她挥之不去的恶梦。但在他温暖的臂弯里,她却莫名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安定与归属感。

    感情方面她是一片空白,男女之间的风花雪月她更是懵懂。浑浑噩噩过了二十六个年头;可是他吻了她,那是她的初吻,莫名其妙被他夺走。回想阳明山上的那一幕,她的脸又开始发烫,当时她缺氧的脑袋已不记得任何事了,只剩下心脏剧烈的跳动。

    虽说二十六岁才失去初吻或许会被笑掉大牙,不过她干涸贫乏的心湖确实未有任何人踏足过;要是先前有一点经验就好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心神不宁、惴惴不安。

    她的心思总是绕着他转,视线更是随着他的身影而动,再也没办法像之前以公事化的面目面对他,至少她的心已没办法再回到最初视他为上司那般的单纯简单。

    望着他俊俏的脸庞、愉快的笑容,清朗的声音彷似高楼上缥缈的歌声。

    「徐小姐?」王组长再次叫唤又一次兀自失神的徐敏儿。

    「啥?哦……王组长,对不起,什么事?」惊觉自己呆望着荻野真失神。

    「徐小姐,妳不用担心啦,荻先生只是在和座舱长谈公事而已,妳放心好了。」

    「不是这样的,王组长你误会了。」徐敏儿极力撇清她和荻野真之间的关系,但嫣红的脸颊却毫无说服力。

    王组长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妳别不好意思,荻先生这么帅,难怪妳会不放心。」连已经结婚的座舱长和荻先生说话时也是双颊绯红。

    「王组长,公司超过二十年以上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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