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来也浑然未觉。
“听我的人说你想见我,究竟有什么事?”朱少寒冰冷的声音自牢笼门前传来。
这道低冷的声音令斐林林顿时瞪大了眼。喘著气,她倏地转过头来。
“是你……三王爷……”
她连忙从石床上爬起,只是许久未进食的她两腿虚软,不慎跌得眼冒金星。
顾不得自己的糗态,她咬著唇爬到栏杆边,不住喘息著道:“三王爷,你总算肯见我了!我……”才说到此,她整个人便支撑不住的靠在栏杆上,几乎说不出话来。
“看来你是真的绝食。”
看著斐林林落魄狼狈的样子,朱少寒示意侍卫打开牢房喂她喝水。
由于见著了急著想见的人,斐林林这才啜饮著碗中的水。
朱少寒站在牢房外,冷垂著眼道:“本来我是不受威胁的,但是,听说义勇寨不是只有如今关在牢里那些人,你身为首脑,改日开堂审问时,还需要你的供词,我若是让你死了,岂不是断了线索?”
“三王爷,不管你今天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原因,我都很感谢你……”这会儿斐林林总算能开口说话。
“感谢?”他嗤了一声,“我有没有听错?这是当日那个不可一世的女土匪吗?你不是在我手下誓死顽强抵抗?怎么才短短数日,便有如丧家之犬,所有威风都已不复见?”
“随你怎么说我都行,如今我只有一事相求,求你放了我义勇寨的兄弟们。当日的行动皆是我一手策画,他们是为我所害,求你放了他们吧。”
姑且不论她身陷牢狱之中,不但绝食数日,已经毫无体力,就说为了她那些兄弟,要她再低声下气也行。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更何况是你们这些打著仁义之师为名,而行抢劫之实的盗匪,我要是放了他们,如何向黎民百姓交代?”朱少寒语气寒冷。
“你一定是没有将咱们义勇寨查个清楚才会这么说。”斐林林强打起精神,努力的为寨中的兄弟们辩驳。“没错,咱们义勇寨虽然是靠打劫为生,但是真的从来下随便烧杀掳掠,反而助人无数。这次咱们就是看隔壁村惨遭蝗害,民不聊生,所以才决定打劫你,没想到……”
“没想到阴沟里翻船,栽在我的手中?”朱少寒冷道:“听你把义勇寨说得好似劫富济贫的义贼一般,难道百姓生活困苦,地方官府不会开仓赈灾?你竟在这里满嘴胡说八道,替这些盗匪求情?”
“那些贪官污吏只会欺上瞒下,无恶不作!宫逼民反,要是他们肯多做一点事,我们的日子又何必过得这么辛苦?”提到那些可恶的父母官,斐林林忍不住一肚子火。
朱少寒看著她好一会儿才道:“县令贪污,自有律法制裁,但你们依然是于法不容的盗匪,不必在这里自圆其说。”
斐林林咬著唇,“既然你这么说,我也认了,不过,我所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不然你可以到地方上打听一下……”
“不必你来教我怎么处置贪官和一帮匪盗。”他冷声斥道。
“没错,你乃堂堂王爷,自然没有人能够教你怎么行事。”她握紧拳头,“人人都说你三王爷冷血无情,一向铁腕作风,但法理不外人情,义勇寨的兄弟们就算有错,也罪不及死!看在义勇寨好歹也做了不少善事的份上,你绝对不可以处斩他们……”
“你说够了没有?”朱少寒双眸阴郁,一宇宇地道:“看来,你是真的想替他们找条生路了?”
他一脸冷然的走入牢房里。
斐林林被关了几天,原本娇俏的容颜已憔悴不堪,血色全无。
“你的气色看来确实很糟,真是不吃不喝造成的?或者,是过度忧心你那帮兄弟才如此憔悴?”朱少寒眼中闪烁著难解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