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她伸出友谊之手,表示他们之间还是有和战的空间,可以从敌人变成朋友。
说起手,倪必舒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他紧紧握著。温热的掌心、略带粗糙的厚茧带来奇妙的搔痒感,就好像刚做好的柔韧香Q麻糬,包著柔软甘甜的红豆馅,烫人的温度几乎快让红豆馅融化,化成丝丝糖水溢出麻糬。
在这麽热的天气,两团肉黏在一起确实很不舒服,但冯笃握著她的手,感觉却出奇的好。
她的手很小,摸起来很舒服,触感柔柔嫩嫩的,好像握著一团棉花球,只不过这团棉花球不会融化,不会黏腻得让人觉得讨厌。
而且这团棉花球还有著非常香甜好闻的味道,不知是那头搔得他下巴发痒的卷卷头发还是身上散发出来的,让他忍不住大口将这股气息吸进胸腔里。
真是该死的莫名其妙,他竟然像个十七岁的小伙子心跳加速!
察觉他僵硬的表情,倪必舒活像第一次牵手的羞怯小女生,觉得小手好像快融化了。
她的眼睛不敢乱看,只敢紧张的盯著他的胸口,像是快将他的厚实胸膛瞪出两个窟窿来。但眼前的男人却迟迟没有动静,好像握著她的手是件极其自然的事。
倪必舒涉世未深,对於这种场面一点也应付不来,顿时觉得呼吸困难、胸腔严重缺氧,几乎快喘不过气。
这、这就是男人的味道吗?
她几近颤抖的悄悄吸气,怎麽闻起来好像迷魂香一样,浑身软绵绵、酥麻麻?脑子里还活像被倒进了好几桶浆糊,思绪、脑浆全都糊成了一团。
她恍恍惚惚抬头往上瞧,目光首先触及他那性格带点孤僻气息的下巴,接著是他微厚的性感双唇,叫人忍不住幻想起被它亲吻的滋味。
「不必客气,你摔死了对我也没好处。」他突然放开她的手,僵硬背过身,仓皇得好像端了半天的热锅子,到这一刻才突然发现会烫一样。
瞪著他的背,满脑子的意乱情迷一下跑得精光,倪必舒就知道想跟这个男人谈和平还太早。
但她实在不明白,这男人为何非得表现他最刻薄的一面才会舒坦?!
倪必舒气得七窍生烟,深怕自己会忍不住回嘴,坏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第一步融洽关系。
为冯笃工作了这几个礼拜以来,她终於明白,要赢得上司的欢心是一件多麽重要的事情,远超过她的办事能力。
「我去找椅子。」
她顶著张红晕末消的脸跑出办公室,远离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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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梦幻迷离的眼神,万般珍惜的痴痴望著白嫩的双手,任由天花板的风扇吱嘎作响、八月三十五度高温烘烤,却依然毫无所觉。
他握了她的手!
昨天令人惊心动魄的肌肤短暂碰触,让她到现在还是一颗心怦怦直跳,连手都舍不得洗。
他在履历里看到了一个生命中很特别的人。
一想起这句话,那张几乎快淌下口水的小嘴,又不由自主浮起一抹傻笑。
原来,冯笃一直没有忘记过她,她在他心目中其实具有很重的分量,只是他不肯大方承认罢了。
她看得忘神投入,他却很不耐烦,他已经被这诡异的眼神盯了一整个上午了。
从眼神回避,到最後索性转头来个眼不见为净,那双灼热彷佛快将他的背烧穿两个洞的热切目光,已经严重干扰了他的工作情绪。
「你到底在看什麽?」终於他忍无可忍,转头面对她。
这个女人竟让他感觉到威胁,他不该跟她太接近,再继续这麽牵扯下去,难保他的生活不会大乱。
尤其是经过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