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工作经常超时的检察官,时间都已经过晚上九点了,卫逢平理所当然还在地检署吃便当,一面跟好友讲电话。
「你应该知道我不能跟你谈公事吧?」
知道好友最近很关心一起由他侦办的狗舍纵火案,身为承办检察官,他有责任警告死党避嫌。
「拜托!我有那么低级吗?」狄致奔没好气地嚷嚷。
「有,可是你常常不知道。」听到他的保证,卫逢平才恢复平常闲扯淡。
「十几年的兄弟,你有必要这样吗?」
「好啦。」卫逢平大笑。「听说你被温焕光逼得卖身,结果搞到为了个女人做很多事啊?」
「那不只是为了女人,而是为了理想!你懂吗?理想!」虽然不可否认,他是因为裴悦棠才接触到这件事,但他可不是为了追她才这么做,这样想就太污辱他对她的感情了。「要是你不懂就算了,反正太难的事你也很少懂。」
「你讲这种话特别没说服力。」被笨蛋骂笨,跟被猪骂猪有什么不同?「怎样?你到底追到没?我跟齐格军已经花了五千块跟慎朗赌。」
自从听说他跑去拜托慎朗靠关系找立委关切,大家当然会好奇起这位听到狗就想找地方躲起来的家伙怎么突然关心起流浪狗议题。
最后实在无法作出结论,只好一致认定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狄致奔对这群好友完全没辙。「连兄弟的爱情也赌,你们是不是人啊?」
「不是,我们是赌鬼。」他回答得可干脆了。「怎样?现在进展如何?」
「我想她应该不讨厌我。」应该是吧?他也很不确定。
眼看只剩下两天,他和温焕光的约定就到期,可以离开动物医院回到原本的生活了,可是他和悦棠却仍是一点进展也没有。
「讲得这么含蓄?你这次是认真的吗?」听出他口吻中的不寻常,卫逢平也正经起来。
「嗯,非卿莫娶。」唉,要是他知道怎么会爱得这么惨就好了。狄致奔叹了口气。
明明一开始只是一见锺情,可是接着又日久生情,然后越陷越深,最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他完全无法想象自己会再喜欢上别的女人,更无法想象裴悦棠会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他只喜欢她,眼里也只有她。
「这么严重?」连这种话都讲得出来,身为情场上向来无往不利的战将人物,卫逢平寄予无限同情。「好啦,虽然我花大钱赌你追不到,可看兄弟一场,有什么问题我帮你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急病乱投医了。狄致奔把与裴悦棠之间的一切讲给好友听,希望他能提出一点有营养的意见。
「以我的经验,我看你还满有希望的。」听完,卫逢平很快下了结论。
「多有希望?」他猛然眼睛一亮。
「我会花一万块换边下注,大概就这么有希望。」赌鬼检察官非常爽快地解释。「不过听你这么说,那个女生个性比较内敛,你只要发挥平常的死皮赖脸,应该就没问题了。」
「什么话啊。」他何时死皮赖脸了?不过听完好友的看法,心情倒是变得很好。「好啦,重点来了。」
搞半天重点还没来啊?先前这些该不会只是想降低他的戒心吧?卫逢平没好气地重申。「我说过不透露案情的喔。」
「你在想什么啊。」狄致奔轻哼一声。「我是想跟你要几个难笑的笑话,越难笑越好。」
他精心挑选又有口皆碑的笑话通通无法受到立可的青睐,它还是兀自沉浸在拔毛的世界里,一点面子也不给。
经过深思熟虑,他怀疑鹦鹉的品味可能跟人类不太一样,这让他不得不求助于以笑话难笑出名的卫遂平。
「抱歉,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