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要人送上凉粉,你们父女俩只忙着互斗脾气,一早什么都没吃,只好命人先送点吃的上来。”这会儿连马小芸都实在很想拿东西敲女儿。
“凉粉?!”
透明的凉粉,淋点油、醋浇伴,清爽入口,是陆剑仁平日爱好的食物之一。
“是呀!这、这是拌凉粉的油和醋。”望着空掉的醋碗,托盘的婢女看向另一碗油,已经不确定他们家小姐是否有兴趣直接饮用,不用拿来拌凉粉。
“解、解酒药在这呢!小姐。”另一个婢女怯声的端上。
“嗯嗯,咳,放下吧!我先吃凉粉。”
面对每个人看向她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眯起,毕竟她的鲁莽、轻率、毫不思索已非一朝一夕!
“咳……没事,大家继续讲话,不用管我!”佯咳几声后,陆剑仁直接埋头唏哩呼噜吃她的凉粉,耗一早上,饿死她了。
“你这不孝女——”
不待自家老爷再延伸父女之间的战火,马小芸先转移目标。
“琴守今日可是为二个月后的婚礼而来?”
“正是为着此事而来,过几天,双亲们会上门拜会世伯、伯母。”
“耶,世侄说得见外了,早在你和仁儿在南源那段时间,我和苏老弟早就都谈得差不多了。”陆闻秋大笑抚须道。
“是呀!这回再见面谈的该是大婚时,和朝廷有关的一些细节与双方的信物。”马小芸欢喜之情更加溢于言表。
苏陆两家指腹为婚的信物,是先先先皇各赐给两个家族的缔缘信物,两家若有联姻产生,便由皇族主婚,在半个月前放上玉盘上呈太祖庙供着,大婚之日再交给两家宗主传承下去。
“看来一切的事情都已由爹娘和世伯们底定,那小侄就羞耻的当个偷懒的晚辈了。”苏琴守笑着抱拳。
这段时间,双方长辈只要想到儿女将近的大喜婚事,都有着为人父母的喜悦。
“哈哈哈,这件事岂止令尊、令堂数着日子,我这夫人每天就高兴的替她的宝贝女儿打理一切。”
陆家第一次嫁女儿,再加上皇上主婚,向来爱热闹、好面子的陆老宗主,是绝对会让这场大婚盛大非凡。
“就不知道这不孝女,懂不懂双亲的一片苦心。”陆闻秋横睨晾在一端,始终低头和吃奋斗的女儿。
“我想剑仁妹子懂得,是吗?剑人妹子。”他询问身旁的陆剑仁,虽说两人从小就爱斗气,但大婚之期将近,苏琴守内心着实希望彼此之间不要再有剑拔弩张的气氛出现。“对这桩婚事的一切,你有什么想法吗?”
“啥?”满嘴凉粉,陆剑仁从碗中抬头,鼓得满满的双颊,勉强从嘴中挤出声来。
苏琴守呼吸暗抽了一下,微恼浮上右眉角,因为对方不但满嘴挂凉粉,还吃了满嘴油,一开口,油腻的飞沫与食物渣像要朝他喷来,习惯的再接过冬虫递来的绢帕,压了一下鼻子。
“剑仁妹子,食物比你二个月后的大婚重要吗?”这件婚事好像彻头彻尾都和她没关系,散散漫漫的样子,让对行事向来谨慎要求的苏琴守每瞧就牙痒。
用力咽下口中的食物,再一口灌完桌上的茶。
“什么东西很重要?”总算填了几分饱,呼,袖口一擦嘴边油腻,总算又有几分活过来的感觉。“现在对我最重要的是狂睡一觉,其他摆一边!”
她伸懒腰打个大大的呵欠,偏在老爹严视中又无法马上离开,只好抠枢耳朵陪大家杀时间。
一旁的苏琴守呼吸又传来抽搐的下顺。
“你有什么内伤没治好呀?最近的呼吸颤音挺严重的。”真是受不了他那脆弱的自畀子!
苏琴守又是一阵深呼吸后,才传出像咬着牙关迸出的声。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