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还要嚣张?”
曲无常听了只是掀唇懒笑,无意浪费唇舌。
他几时爱吃过这种毫无营养的零嘴了?若非见她爱吃,甚至还吃得吮指不放,吃得连肉屑都舔光光,他才不会为自己找这种麻烦呢!
“咦,难道说……”
一个念头闪过,洛离停下了啃嚼的动作。
“难道说您非要我跟您同一间房,就只是为了图著能够在夜里,一块偷偷吃夜消?”两个人一块干坏事比较有伴?
“我们是正大光明的吃,不是偷吃!”曲无常纠正她的话,接著又扬起一个无所谓的笑容,“随便你怎么想,你若觉得是,那就算是了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
洛离毫不留恋地将还剩下一半的肉干扔回纸袋里,一脸戒慎表情。
“那离儿宁可少贪点嘴,而想要自个儿一间房了。”
没错!这正是她不解了一夜的事情。
师父大人下了令,让人在他的房里搭了个小床,叫她搬来和他一起睡。
所谓的一起,虽说仍是一人一张床,但……还是很怪的好吗?
洛离乍听不信,继而抗议,抗呓却遭到了驳回,只能听话。
虽说这一路上他们也曾因为房间下够,或是为了想省钱而同住过一间房,一人睡床一人打地铺,但那是在情非得已的状况下好吗?
她只是女扮男装又不是真的男娃娃,而且她十四了,是个半大不小的女娃儿了,自然会想要有个独属于自己的私密空间,也好方便她在床上放心大胆地滚睡个乱七八糟。
师父对她而言算是最亲密的亲人,甚至还看著她长大,但不管怎么说,他总是个男人,且还是个“看来”年轻又有魅力的男人,男女终究有别,这叫她怎能睡得安稳自在?
更别提的是,此时他们身居皇帝老爷的家,不用使上半毛钱,就能够一人拥有一间大得吓人的房,和一张舒服得叫人不想爬起的大床。
所以,叫她怎么能不思念那张滚睡了几夜的大床?
所以,教她怎么能不想要违抗师命?
面对徒儿的要求,曲无常开了口,“不吃拉倒,没吃完的明儿个拿去喂狗,好歹它不但不会对我反抗喷火,还会摇个尾巴让我瞧瞧。”
肉干被抛远,曲无常背对著洛离躺下,将被子拉到腋下,浅浅打了呵欠,“夜深了,快回你床上去睡了吧。”
“师父!”洛离下悦的噘唇、紧握拳头,“又不是没房没床的,您身边也不是没人可使唤,为什么就是不许人家自个儿一间房呢?”
“静下!师父要睡了。”
一条长臂由被底下探出,对著烛火方向轻松弹下指,烛火一灭,屋里顿时黑了下来。
“可人家就是想要一间房嘛!”她不想睡,她只想反抗,反抗暴政哪!
“你再不爬回你的床,那就索性别回了吧,就像小时候嫌天气过冷时偷偷爬上师父的床,挤一床被时的情况……”曲无常向来含笑的嗓音显得微凉了。
“老实说,师父还挺怀念那个时候的小梨子,小小的、香香的、软软的,抱在怀里像团会发热的球,且还热情得不得了,口口声声说喜欢师父,三不五时便要用口水为师父洗脸,没那么多心思及顾虑,不会不听话,也不会在心里偷骂师父,因为身边全是鬼,是以总是贪著能从有温度的人身上取暖,真的!
那个时候师父总想著是不是该去找什么药好让你吃下,让你永远都不会长大,永远永远都不会,也才能够永远贪恋著师父的温暖不会跑开了才好……”
边说话他边转过头,那双总是漾著神秘魅采的眼瞳,即便是在暗夜里,仍是格外的澄亮。他再度启口,嗓音阴柔魅惑。
“真的别回你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