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意见?什么意见?墨未浓一惊,眼见自己成了所有人注目的焦点,这才发觉自己又走神了。
他懊恼,在心底连续诅咒几句,表面上却若无其事,淡淡一笑。「我没意见。」
「真的没意见?」柴玉明偏偏要呛回来。
当然有!
员工大会上,庄晓梦当众对柴老呛声的画面蓦地在墨未浓脑海中快转──如果是晓梦,此刻或许会走上前去,抢过麦克风吧?
可他不是晓梦,不是那种会冲动地逞一时口舌之快,而让裁判一张红牌给判下场的足球员。
他是墨未浓,一向以冷静自豪的墨未浓。
他抬眸,镇定地回视柴玉明挑衅的视线,嘴角噙的那抹礼貌而淡漠的笑丝毫不变。
「柴副总裁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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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什么声音?
茫茫昏睡中,某种庄晓梦无法分辨的声响由远而近,像驼铃一般,悠悠地荡入她充满焦渴的沙漠梦境。
水,谁能给她一杯水?
曳着驼铃声缓缓行来的路人对她微笑,递出一杯沁凉的水。
她感激地接过,虚弱的手却接不稳,打翻了。
水!她的水!
珍贵的水珠瞬间便让沙漠给吞没,一滴不剩。
怎么办?她抬起祈求的眼,望向骆驼上的男人。
「没有了喔。刚刚是最后一杯了,谁教妳不好好珍惜?」男人笑着,湛眸闪着黑曜石般神秘的光芒。
是墨未浓!她忽然看清他的脸,既绝望又生气。
他笑得好坏,好狠的心,他怎么舍得如此对待她?他一点都不心疼吗……
叮咚!
驼铃又响了……不,不是驼铃,好像是门铃,奇了,沙漠里怎会有门铃?是她听错了吧?
庄晓梦睁开眼,迷茫地望着一室幽暗,好片刻,只是怔怔出神,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叮咚!
没错,是门铃!她总算清醒了,抓起床头闹钟,瞥了一眼。
七点多。
她强撑起倦怠的身子下床,头痛的情况比之前好些了,但步履仍是虚浮。
这时候会是谁来找她呢?不可能是童童,她今天要出勤,也不会是静,最近安亲班要办才艺表演,她忙翻了。
难道会是……他?他来看她了?
虽然一再告诉自己不可能,庄晓梦仍是抱着一丝希望拉开大门,期盼能见着那个在梦中坏坏地欺负她的男人。
首先映入眼底的,是一条深蓝色的条纹领带,她开心地冲口唤:「未浓!」眸光往上飘。「你怎么来──」
她蓦地顿住,尴尬地睁大眼,像一只咬到自己舌头的猫咪。「是你啊,欧阳。」语气掩不住失望。「你怎么会来?」
「童童打电话,说妳感冒了,要我有空来看看。」被唤做欧阳的男人微微一笑,假装没注意到她的窘迫。「我可以进来吗?」
「嗯。」庄晓梦侧身,让他进来,一时意态阑珊,身子撑不住,软倒在沙发上。
「妳还很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陪妳去看医生?」欧阳关心地问。
「不用了。」身体在沙发上蜷成一只赖皮的小猫,也不在乎姿势难看。「我刚吃了退烧药,又睡了一觉,好多了。」
「先喝点水吧。」欧阳斟了一杯温开水,递给她。
她接过,咕噜咕噜地喝了大半杯,心满意足地舔舔干燥的嘴。「谢谢。」
「妳肚子饿了吗?我煮点稀饭给妳吃。」
「感谢。」苍白的脸懒洋洋地靠在沙发扶手上,庄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