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电影,这时候就该上演男主角握住女主角的发,深情款款地送上嘴边吻了,他却……
「讨厌啦!」她在想什么?庄晓梦摀住自己发烫的脸颊。
「讨厌什么?」他奇怪地望向她。
「没事啦。」她噘噘嘴,不看他,直视前方,忽地,眼眸一亮。「来了、来了!你快看!」猛拉他衣袖。
「看什么?」
「捷运列车啊!你看到没?」
他定神,仔细一看。
对岸,一列车厢如串珠,一颗推着一颗,在夜幕下悠悠前行,串珠是水晶做的,闪着七彩琉璃光。
「很美吧。」目送列车通过,她感动地叹息,螓首歪过来,栖息在他坚强的肩膀上。「我每次看列车通过,都忍不住会想,它们究竟要开往哪里?总觉得会开到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似的,或许是一个像梦的城镇吧。」
「遥远的地方?像梦的城镇?」他复述她的话,唇角古怪地一扯。
「怎样啦?」她听出他忍住笑的口气,又羞又气,坐正身子,玉手拨了拨头发。「我就是爱乱想,不行吗?」话说得强硬,眸光却躲着他。
「行,怎么不行?反正我管不着妳的脑袋。」
他在偷笑吗?
庄晓梦听着那略微颤抖的嗓音,很想回眸确认,却没勇气。他真坏、真可恶,为什么老要嘲笑她?她也真蠢、真白目,干么老是在他面前出这种糗?
「我要回去了!」她懊恼地宣布,侧身想跳下堤防。
他却不让她跳,展臂搂过她的腰,她整个人顺势倒入他怀里。
「干么啦?」她挣扎。
「别动。」坚硬的臂膀如两道钳锁,将她牢牢地圈住,俊朗的脸庞从她身后探过来,熨贴她的芳颊。
「你想……干么?」她喘不过气。
「妳说呢?」含笑的嗓音挑逗她。
「我不知道!」倔强地装傻。
「真不知道还假不知道?我的女朋友可不是这么笨的女人。」
「我本来就笨嘛,你不喜欢的话甩了我啊!」
「好潇洒。妳真的受得了我甩了妳?我甩了妳,谁来给妳幸福?」
「谁希罕你来给我幸福啊?」庄晓梦生气了,回眸娇嗔。「告诉你,我自己可以给自己幸福!你少自以为是了,你有什么了不起?你只是个工作狂,在认识我以前,你的生活里除了工作什么也没有,你连自己的生活都过得那么无趣、那么糟糕了,还敢大言不惭说要给我幸福?哈!」她扮鬼脸。
他只是笑,不知怎地,觉得她这鬼脸扮得好可爱,忍不住要伸手揉她的脸。
「你干么啦?」她气呼呼地抓下他的手。
他又笑了,再次揽紧她的腰,方唇像火钳子,在珍珠似的耳垂上烙印。「妳的意思是,是妳让我的生活变得有趣吗?」
「本来就是!你不承认吗?」哦,她真恨自己!恨自己被他的吻逗得全身瘫软,连推开他都做不到。「讨厌,你走开啦,放开我。」
「妳真的想我放开妳?」火钳子来到她唇角,在仅差一厘之遥的地方折磨人地画圈圈。
「对,你快……放开。」她咬唇,稳住最后一丝矜持。
「如果我不放,妳会怎样?」大手悄悄探进她上衣,抚过滚烫的肚皮,停在乳缘下方,又是一个上不上、下不下,惹得人神经紧张的位置。
是她经验太嫩,还是他真是个调情圣手?为何她觉得自己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软软地由他戏弄?
她从来不晓得,情欲的滋味如此令人着迷,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吃了迷幻药,才会沈沦在这美妙的快感中无法自拔。
她呻吟一声,不想投降,可迷离的脑子里已找不出一粒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