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带松松地垂在胸前,衣扣最上一颗打开,微露出古铜色的胸膛,头发梳得很整齐,俊挺的鼻梁上挂着副很书卷气的眼镜。
他的五官端方,有棱有角,紧抿的嘴角像几百年难得微笑似的,眼神跟表情都很冷,却不吓人,反而蕴着一股让人想一探究竟的气韵。
这男人长得……挺帅的。
很俊,很有气质,盯着人看的眼是一对墨黑的磁石,能轻易搅乱一个女人的心域磁场……
糟糕!她是怎么了?心跳得好快。
庄晓梦僵着脸,近乎恐慌地听着正在耳边演奏摇滚乐的心音,咚、咚、咚、咚,好强的节奏,是浩室舞曲吗?
「没问题的话我先走了。」墨未浓收拾电脑,放回黑色手提包,站起身。「再见。」
再见,他跟她说再见。
庄晓梦茫然点头,茫然注视着他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他没问她的名字,也没费事交换彼此的名片,对他而言,她只是漫漫人生一个不起眼的过客,他毫无兴趣。
他对她没兴趣。
庄晓梦收回视线,失神地坐回沙发椅上,捧起酒杯,一口气喝干杯中物。
胸口那沈甸甸的东西是什么?她不想去分析,就算不分析也知道。
她对自己摇摇头,嘲讽一笑。
「怎么啦?一个人在这里笑什么?」带笑的嗓音。
庄晓梦抬头,很高兴两个好姊妹总算来了,表面上却不给好脸色。
「妳们还好意思笑?都几点了,现在才来!」
两个迟到的女人交换一眼,都很抱歉。
「好嘛好嘛,别生气。我们买了蛋糕来,是妳最爱吃的水果抹茶蛋糕喔。」童羽裳坐到庄晓梦身边,整个人腻在她怀里,甜着嗓音发动撒娇攻势。「不要生气了啦!」
「哼。」
「好嘛好嘛,是我们错了,对不起。哪,今天这顿算我跟静的,怎样?」
「我是寿星,本来就应该妳们请客。」
「那下次好了。妳不是一直很想吃酸菜白肉锅吗?下次我们请妳去吃。」
「这可是妳说的喔。」庄晓梦睨了童羽裳一眼。「到时别又哭穷耍赖皮。」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童羽裳信誓旦旦地举手。「我发誓,绝不耍赖皮。」
「妳的发誓有用的话,就不会被男人骗那么多次了。」庄晓梦狠心吐槽。
「啊,晓梦,妳居然──」童羽裳猛然退后,手捧胸口,泪眼汪汪地眨着眼,扮出一副大受刺激的模样。「呜呜,静,妳来评评理啦!我好命苦,失恋已经够惨了,还要被好姊妹这样糟蹋。」
童羽裳转台坐上另一张沙发,趴在沈静怀里哭诉。
「别哭别哭,晓梦跟妳开玩笑的。」沈静拍着童羽裳的背,拚命忍住唇畔笑意。「好了,晓梦,妳就原谅我们这次吧。」
沈静温言劝她。
童羽裳也眨巴着眼,好可怜地瞅着她。
庄晓梦噗哧一笑。「好啦,我刚是故意逗妳们的,行了吧?」
「真的?」童羽裳眼睛一亮,又坐回庄晓梦身畔,亲昵地抓着她臂膀磨蹭,像小狗一样黏人。
「拜托妳──」庄晓梦翻白眼。「都快三十岁的女人了,别这样装可爱好吗?」
「人家就是可爱呀!」童羽裳真不怕恶心。
庄晓梦作势欲吐,童羽裳不依地拍她肩头一下,视线一落,忽然兴奋地扬声:「咦?晓梦,妳今天打扮得好性感耶!什么时候买的衣服?好漂亮!」
「不是买的,是人家送的。」
「送的?谁送的?」
「妳们不认识啦,一个陌生男人。」
「陌生男人送妳衣服?」这下,童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