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大男人全挤进屏月的房间里。
言克群抱著屏月从浴室里出来。“少主,骏,我喂下的药,她全吐出来了。刚才给她量过体温,是三十九度半。”
朱雀翔啧了一声。习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姓萧的硬逼她喝酒,这个笨蛋把一整杯酒都喝下去了。”
“有这种事?”朱雀翔气愤地说道。
“萧意恬对屏月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她老是怕屏月会威胁她的地位,
现在赢了,却还不停止这种无聊的恶作剧。”言克盛回道。
“这个臭女人!”
听到朱雀翔骂出他们心里的话,言氏三兄弟觉得真是爽快极了。
“头儿,你喂屏月吃些粥吧!我在里头添了一些药,让她比较好睡,那她就交给你了。”言克骏说道。
头儿一定很想自己照顾屏月吧!他们还是识相一点,不要在这里碍事。
“盛,我床头柜有一瓶香精,你把它加几滴到瓷炉上,将下头的蜡烛点燃,帮我拿过来。”朱雀翔吩咐道。
他关掉房间的大灯,只留下床边一盏浅黄色的夜灯。
“屏,吃点东西好不好?”他梳过屏月贴在额上的头发。
屏月无力地睁开眼,她看著朱雀翔,摇了摇头。
“多少吃一点吧!”朱雀翔拉著她的手轻握著。
屏月才勉为其难地点头。
他扶起她,立好枕头,舀起一匙粥,搁在嘴边吹了几下,再送到她面前。
“我、我自己来。”她摇头拒绝,伸手想要拿碗。
朱雀翔将她的手移开。“你在开玩笑吗?”
“我坚持。”屏月的手仍指著碗。
他轻易将她的手握住,嘲弄地笑。“你省省力气吧!现在是你比较具有威胁性,还是我?”
这家伙都一副快要昏过去的样子,个性还这么倔。
僵持了许久,一碗粥几乎都要凉了,屏月终于不甘愿地收回手。
朱雀翔胜利地笑了笑,看她有些迟疑、别扭地让他把东西送进她的嘴里。
他的动作很小心,很轻柔,似乎在护著这个得来不易的静谧幸福。
吃了三、四匙后,屏月摇了摇头。
“吃不下了?”
“嗯。”
朱雀翔抽了张纸巾,轻轻擦拭她的嘴角。“现在觉得怎样?”
“很不舒服……”她的声音微弱到几乎听不见。
“谁教我们的蓝少爷个性这么强呢?”朱雀翔温柔地将她的发丝撩到耳后。“睡吧!我会待在这里。”
他拉了张椅子到床边坐下,默默守著渐渐陷入睡梦中的她。
“翔……”萧意恬满脸无辜地步入房间。
朱雀翔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这是屏月的房间,谁准你进来的,出去。”
要不是屏睡得正沉,他实在很想对她破口大骂。
都是这个女人嫉妒心重,才会害屏突然病情加重……
朱雀翔吐了好大一口气,都是他给萧意恬一个“准少夫人”的头衔,让她今天在这里逞凶—他从没有像这样厌恶过自己。
“我……我不是故意的。”萧意恬仍是—副楚楚可怜的无辜样。
朱雀翔狠狠地瞪著她,萧意恬不禁后退了几步。
他压低声音,威吓道:“我不想打女人,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
这时,言克盛突然又踅回来。“头儿,香精放哪?”
言克盛完全无视萧意恬的存在,迳自绕过她,挡在她和朱雀翔之间。
“放在那边的矮柜上,然后把萧小姐请出去。”
言克盛冷笑一声。乐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