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婷实在是有冤无处喊。
「不是啦!」茵茵总算能够开口说话,但仍是一脸惊慌,「是……是老爷和夫人正赶往小姐妳的房间,如果被老爷发现妳偷跑出来,那……」
「什么?」莫婷闻言大惊失色,「爹不是进宫面圣了吗?这皇上怎么说也该请他老人家用完晚膳才回来吧?怎么那么不通情达理……」显然已急疯了的莫婷,不自觉地连皇上都骂上了。
「小姐,这不是重点啦!妳得赶在老爷到达之前回房才是真的!」
「哦!对!」莫婷猛然回神,决定先暂且把皇上欠她的帐摆一边,跌跌撞撞地立即向她的房间奔去。
「不对啦,小姐!」茵茵一把将小姐拉回,把她推向另一个方向。「妳就这么跑去,肯定会和老爷夫人撞上的!」
「那……」
「怎么出来的就怎么回去啦!」
怎么出来就怎么回去?一拍脑袋,目标明确──
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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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面前伸手便可推开的大门,莫啸临却犹豫不前,一向威严的神态,此刻却是多了三分无奈,二分不甘,以及那么一丝的欲哭无泪。
「啸临!」身旁的人轻唤一声,好让他回神。「你……想好怎么对婷儿说了吗?」
「这个……」莫啸临的脸上浮现出即使面对蒙古千军万马时也不曾露出的恐惧,无奈地朝着自己的夫人兰馨说:「怎么都不好开口啊!事到如今,真是……」
「我了解你的苦处,可是……」
咚的一声,屋里传来一阵巨响。莫氏夫妇看向彼此,愣了一会儿,很有默契地推门而入。
房内,一切正常。茵茵在旁伺候笔墨,宝贝女儿也难得安静地埋首练字。
「爹,娘!」见到来人,莫婷甜甜一笑,虽然笑中带有几分古怪。
「在写字?」看着她,莫啸临来到她桌前,却马上发现了不对!「妳们两个怎么都满头大汗的?」
「啊?是吗?大概是屋里闷吧……茵茵,还不快去打开窗户!」一边解释、一边还向身旁的人使着眼色。
茵茵倒也机伶,马上很配合地跑去开窗。
随手拿起桌上的纸稿,莫啸临回身踱开几步,大略地读了起来,并未发现身后的莫婷在他目光移开后所露出的痛苦神情,并不住地用手揉着自己的膝盖。真是见鬼了!平日爬树爬山也从未出过状况,怎么今天只是爬个窗也会让膝盖向大地吻去,痛哪!看来最近真是流年不利。
「写得不错!」
莫啸临一转身,演技一流的莫婷很快地恢复正常,天真地笑着,眨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无辜单纯的神情令莫啸临看了不由得心生怜惜,此刻哪怕他丧尽天良,也不忍责备半句。
没辙地叹口气,他摇了摇头。「看来妳的确是知错了,爹就不再罚妳了。」
「真的?爹你太好了!」喜到痛除,莫婷当下就忘了可怜的膝盖,兴奋地搂住爹亲的脖子,撒娇地蹭了蹭。「你不知道,这几天真是把我给闷坏啦!」
「冤有头债有主,这能怪谁啊?」
冷冷的声音如当头冷水泼下,但不乏关切之情;莫婷心知肚明地吐了吐舌头干笑着。
「对了,爹,今天皇上召你进宫做什么啊?」当年平定京畿之乱后,皇上一声令下,定远侯府便迁至漠北驻守,不知不觉一晃已过了三年。如今局势大定,皇上召回,大加封赏,可见莫啸临功绩不浅。
「其实……」话一入正题,莫啸临的面部神情便开始变得僵硬,不禁有些支吾起来,「今天召见我的……是太后。」
「太后?」冷汗涔涔,莫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