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悎惨叫一声。「老兄,我可不是你练拳用的沙包,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武呢?」
他语意深沉地警告道:「谁叫你一副欠扁的模样。阿悎,丑话我可先说在前头,别等到琵琶别抱时才打电话要找陪你喝闷酒喔。」
他话中所隐含之意让斩悎警觉心顿生。
「你看到、听到什么?」他神情严肃地问道。
东方拓嘴角缓缓拐起,「终于肯正视问题了,希望亡羊补牢犹时未晚。」
他的话像盆冷水,瞬间浇醒了斩悎。
「她怎么了?需要你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我门口乱窜?」他焦躁的拍了一下桌子,将所有的忐忑不安全发泄在上头。
「叙康,傅叙康,一个你熟的不能再熟识的人。我看见纺惜和他一起出现在餐厅里,两个人亲密的不得了,还公然地在餐厅内调情……」东方拓将那天在餐厅的情形大略说了一遍,他边说边看着斩悎,只见他脸色由青转紫,再由紫转黑,几乎已到了怒火狂烧的地步。
为了避免自己无端被波及,他连忙安抚地说道:「请克制一下情绪,我可不想成为无辜的受害者。」
亏他在这个节骨眼还留有幽默感,斩悎冷然的看着他,脑子里门闪无数次纺惜深夜归来的景象。
斩悎不想轻易相信,沉声再次确认道:「你确定没有看错人?」
「你知道我近视不深,何况梓语他看见了。」东方拓歉然地看着他,「原本我是不想告诉你的,可是我知道你很重视和纺惜的这段感情,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谢谢。」斩悎一脸寒霜,指节在拳握下劈里啪啦作响着。
对纺惜他有十足的信赖,他知道她不可能爱上叙康,因为她恨死他了。今天他生气的是,她太不自量力,明知道叙康是个可怕的人物,她居然还以身试法,当起诱饵,想从他身上找出证据,这简直是在老虎头上拔毛--找死。
「阿悎,我想纺惜之所以和叙康走的这么近一定有她的理由,你何不先平心静气的和她谈谈,千万不要弄僵了。」他分析道。
斩悎冷哼了一声。「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其它的事我自有主张。」
「我就是怕你一时气昏了头,在公事上你精明果决,可是在感情上你却不及我身经百战。阿悎,我认为纺惜不是朝三暮四的女人,她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他也被他的固执惹得有些悦色。
「阿拓,如果今天是你,你会怎么做?」斩悎反问道。
「呃……」东方拓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问,当场愣住,半晌后,他清了清喉咙回答:「我又不知道你和她已经进展到什么地步,这叫我如何答复你?」
斩悎面无表情的走向落地窗,望着对面林立的办公大楼,神思却已不即飘落到何处。
「如果该做的都做了,该投入的感情都已经放进去了呢?」
「啊!」又是一个惊叹句,东方拓睁大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眶中爆出来。「不会吧?你该不会是以生命来营造这份感情吧?」
斩悎不语。
东方拓震惊之余赶紧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趋向前去一把抓着他的肩膀急切吶说道:「你先别急,我现在就去帮你调查清楚。」语毕,他转身就要离开。
斩悎叹了口气,叫住他。「阿拓,别麻烦了。」
「一点也不麻烦。」他急切的摇摇头,此时他恨死了自己的多嘴。
「其实我早该知道纺惜绝不可能善罢甘休的,她只是换另一种方式来讨回公道罢了。」斩悎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难怪纺惜不要他的钱,原来她另有主张,只是她太单纯了,怎么可能斗的过叙康,只怕到时会玉石俱焚。
东方拓有听没有懂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你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