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庄镇虽为小镇,却因往来商旅居多,不免繁盛起来,小镇上楼阁相连,街道店铺林立,即便一大早,行人早已熙来攘往,十分热闹。
「你们听说了没?这东拐巷口的张员外日前不过是从梯子上摔下来,竟摔了个重伤,昨个晚熬不住,去了。」
「真的假的?我四天前才在染布坊见张员外同他夫人一起挑选布匹,我瞧他身子硬朗得很,不像短命的呀!」
「没骗人,这消息我是从卖猪肉的阿荣那儿听来的,他今早去张员外家送猪只,他的话绝对不假。」
「怪怪,加上张员外,咱们这西庄镇十日里,前前后后死了五条人命哪!」
「可不是,你说这有多邪门,不是染上重疾就是惨遭横祸。小二,再拿壶茶水来!」
闻声的小二,动作敏捷的送上一壶茶。
位在西庄镇头的「一来客栈」,规模并不大,设备也不华丽,却是人们进出西庄镇的精华地段,平日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自然也是吃茶闲话的好地点。
三名客栈常客围着方桌而坐,聊着近日来街头巷尾正火热讨论的话题。
「我说,该不会轮到咱们镇倒霉了吧?」男子蹙着眉,捞起一把瓜子,不安的嗑了起来。
「你是指东庄镇一夕染上瘟疫的事?」
随口的一句问话,却让客栈内嘈杂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以一条小溪间隔,以东百里外的东庄镇,数月前莫名其妙遭瘟疫横行,不单东庄镇的居民染病,牲畜也无一幸免,诡异的瘟疫来得快,去得也快,死伤数十条人命后,疫情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究竟这瘟疫从哪传来?会不会蔓延?连前去调查的官府也毫无头绪,却惹得周边邻镇人心惶惶。
「何止东庄镇,翻过山头的河东镇不也因为一场无名而起的大火,烧死好几条人命;再往东走去的白仙镇,也听说有诡异的鸡瘟,一夕之间,所有鸡只全死光……这算一算,一路下来,说不定下一个就轮到西庄镇了。」
一阵寒风冷飕飕地灌入,客栈内人人停下动作,面色苍白的打了冷颤,只除了角落位置,那儿有道红色的纤细身影,不受影响的继续咬着手中的肉包。
「呸呸呸,别净说这让人沾晦气的话,这都是偶然横祸,哪有轮流这种说法!」
此时,端上几迭下饭小菜的小二忍不住插了嘴。「没错,我们这些小村镇发生的倒霉事,还比不上那江湖上最近发生的几宗祸事来得让人感到可怕心寒呢!听过专取人心的黑白双怪吧?告诉你们,半个月前,双怪的尸首让人发现,听说死状凄惨,平常都是他们挖别人的心;这会儿自己的心倒是被人挖出来,还吊在树上供人观赏呢!」
抽气声中夹杂着几声作恶声,小二尚嫌不够精采续道:「还有爱挖人双目的采花贼冷血狂郎,也死在双目被挖空的惨状下;还有毒尊客被人发现尸体时,全身皆因中毒而溃烂,若非在他身上发现署名的百毒药罐,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那面目全非的尸首正是毒尊客本人呢!」
人人皆充满好奇之心,一听见更为惊悚的消息,方才的恐慌全跑了,各个竖直耳朵,想打听到最热门的话题。
「小二哥,你可知这些在江湖上都是数一数二的恐怖高手是死于何人之手?」
顿时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小二傲然地把头一昂,清清嗓道:「这些尸体的掌心皆发现握有一枚揑烂的樱桃果,各位可还记得素有大善人盛名的上官老爷?」
大伙一致点点头。
「怎么不记得,上官老爷生平乐善好施,江南一带好多处都有上官老爷的贡献,连咱们西庄镇的桥,都是靠上官老爷的银两打造,他的死震惊了所有人……等等,小二,你该不会是指那杀害上官老爷的凶手?」
「正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