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方无非立刻著手打采储少漠这个人。
五年不见,也不知储家那个混蛋在这五年里到底混哪里去了,搞不好在外面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犯下滔天大案无处可去才跑回家躲著:再搞不好招摇撞骗、拐带妇女,被债主什么的见一次打一次,到最後只好回家避避风头——总而言之,她死都不信这家伙在外面的五年里能干什么好事,一定是闯祸了才躲回家。
「什么?」当听到红笺的禀报时,她惊讶地停下手中的笔,不信地再问一遍:「红笺,你再说一次。」
红笺规规炬炬地重复道:「找不到任何线索,不知道储二少这几年上哪去了。」
方无非站起来,在屋里踱来踱去,最後停在红笺面前。「你不是故意瞒我吧?」
「红笺不敢,如果小姐不信,可以去问烟波。」
想来红笺老实的个性不会说谎,然而她脸上仍写著疑惑。
「不可能吧?我们方家上下这么多商行,居然连这么点消息都打探不出来?」
「储二少这几年就好像消失了一样,不管怎么打探,都打探不出他到哪里去了,」
「怪事。」方无非支著下巴,一脸困惑。「这姓储的难道有飞天遁地的功夫不成?」
不对劲,大大地不对劲,难道这个储少漠是假的?
储少漠跟自己混了十五年,他身上几根毛她都清清楚楚,死都不信他有这本事。
思来想去,最後霍然站起身来。
「小姐。」红笺紧张兮兮地跟在她身後,「你要到哪里去?」
方无非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去找烟波玩,我不用你跟了。」
「可是……」
「快去。」
把婢女打发掉,她扭头往後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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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上院墙边的大树,三两下爬到墙上,再俐落地一翻,进了储家後院。
方无非满意地拍拍手,把衣衫弄乾净,很得意地想,虽然她不会武功,但是这从小练出来的翻墙功夫绝对是一等一的。
「二弟。」
厢房里传来储少原的声音,方无非赶紧一弯腰,躲到窗子下方。
只听房里储少原问道:「二弟,你这些年连个消息也没有,到底去了哪里?」
方无非心中大乐。问得好啊,她不用费心思,马上就可以听到答案。
储少漠慢吞吞地道:「啊,这个嘛,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到处看看而已。」
「你四处游历?」
「呃,对。」
对个头!方无非恨恨地咬牙,她百分之百肯定这家伙是在胡说八道,他若真的四处游历,没道理方家那么多商行都没见著他的影子。
「那这五年,你都去了什么地方?」
「很多。」储少漠打开扇子,慢悠悠地扬著风,「去过京城、五岳、西蜀,还有江南。」
「这么说来,岂不是把大半个天下都游览遍了?」
「差不多吧。」储少漠漫不经心地走到窗前,打开窗子,有意无意地拿著茶杯站在窗前。
方无非赶紧放低身子,贴在墙边动也不敢动。一抬头,瞧见一杯茶在顶上晃动著,茶水险险就要洒下来,连忙捂住嘴,免得不小心出声。
在这危急关头,她心中不忘暗暗大骂:姓储的这头猪,你要敢把茶水洒下来,从後就别指望有好日子过!
「这也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些年想必你也长了不少见识,」
「大哥说的是,去了不少地方,也见识了不少风俗民情,有些很有趣呢,大哥要下要听?」
「好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