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经常做那件事就可以如愿。我告诉她说,你在新婚之夜过后,每晚只要我数星星。她就又说,你可能是白天用脑过度,所以才累得提不起兴致,她建议我采取主动,所以我现在就想试试妈的建议。”
他就这么呆坐著,任全身血液冲向脑袋,任她肆无忌惮地解开他胸前第一颗扣子。
“我记得那晚你是先把自己和我身上的衣服都脱了,才开始做那件事。”
她的目的只在得到孩子,她的态度像是在复习功课──这已足够烧熄他的欲火。
甩开她的手,他边扣扣子边下床。
“你去哪里?”她不解,也难堪。
“洗澡。”
“你已经洗过澡了。”
他迳入浴室。
※ ※ ※
正式到工程开发研究公司上班的头一天,于震麒就加班到深夜。
本以为他是因为想快点进入状况才那么努力,没料到这种情况却持续不断。一天等过一天,蝴蝶的殷切期待已转为沉默的抗议。
于家夫妇察觉出她的闷闷不乐,于是星期天一早就出了门,刻意留下小俩口在家。
他们走后不多久,她也出了家门。
她静默地坐著,将忧伤铺陈在草地上。
“公主。”小刚唤她。
“你怎么来了?”
她挤出一丝笑意的同时也发现到:学会受伤、难堪之后,她还学会强颜欢笑。
“我常偷偷飞进于家花园去看你,知道你一天比一天不快乐。”他替公主吐著哀怨,“不如……我们回去吧,回去禀报国王,就当任务失败。”
“我也想过要放弃。”她的一声叹息在小刚听来,已经很“人类”了。“可是,我舍不得离开。”
“舍不得离开于震麒?”
“嗯,最舍不得他。”
“怎么会这样呢?”小刚沉吟,“他对你又不好。我亲耳听见他对你说,你们的婚姻无效。”
闻言,她不禁泪涟涟。等了于震麒两夜,她终于问他为什么故意冷落她。他竟回答说,他们根本无法到户政所登记,所以婚姻无效;既然无效,他就不该使她怀孕。他还说新婚之夜他们并未真正做爱,至少没有贯彻始终。
“公主,你别哭了。我们回去吧,何苦留在于家受他的闲气?”
她狠摇著头。
“你不愿意?那我自己回去,我要让国王知道你受的委屈;国王知道了,一定会立刻派人来接你走。”
“不要!不准你这么做!”
“可是我不忍心看公主天天哭啊!你什么时候这么悲伤过?你现在这样都是那个于震麒害的。”
擦干眼泪,她站起。
“我再给他一个星期,如果他还是这样对我的话,我立刻就走!”
※ ※ ※
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在屋内遍寻不著蝴蝶的踪影,于震麒一时心慌。
上班的日子里,他还能将思想投入工作中,勉强自己忘了她的存在;可每夜当他回到家,在卧室里看见她的睡容时,他必须承认,她一直存在他的脑海中。
曾经,笑容与他绝缘,是她使他重拾欢笑的。
他终于在草地上找到她。
“回家吧。”他在她身旁蹲下,声音里不无安抚。
“那里不是我的家,你说过我们的婚姻无效。”
坐待久期恨自生?他接受了她恨恨的态度。
“我们结婚之前,你就已经住在那里了。”
这话泄漏了他真正的想法:婚姻有效。但她并未察觉出他的前后矛盾,别过头,不再睬他。
“跟我回家吧。”带著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