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因为那块该死的土地在我名下,你当然不会!」她尖声咆哮,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悲哀。
「妳晓得就好。」她的眼角泛着泪光,简涅睿视若无睹,或者该说他想伸手抹去,却强迫自己压下心里那股激荡。
梁品贝咬着唇,气得浑身颤抖,而身旁的阿土看两人针锋相对,只是默默地咬着鸡腿,很识相的窝在角落,离炮火能有多远就有多远,保持中立态度。
「我不可能让你称心如意的。」撇下他,梁品贝怒气冲冲的上楼去,却在转身之际,眼泪很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为什么她一度傻得以为,或许在他们之间,还存有一份相互吸引的情感呢?他有多唯利是图,她怎么总看不清?还是他不过安慰她几回,她就以为对方能为了自己彻头彻尾的改变?
他不是自己的王子,但她天真的幻想他可能是,只是暂且是只青蛙,等她亲吻过后,就能变成专属子她的温柔王子,不再拥有令人害怕的外表。但,到头来,她才察觉到原来自己也不是个公主,他更不是被寄与希望的青蛙王子。
「时之间,梁品贝心里好难过,不禁掉下泪来,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寂感,原来两人间产生的孤独,有时比自己所想的还要更……寂寞。
面对她的脾气,简涅睿也很气,明明他只是不希望她跟赵衍奎走得太近,却演变成两人相互伤害、翻脸。
他是很该死,但那个叫赵衍奎的臭小子更该死!两拳紧握搁在身侧,简涅睿气得脸色铁青。
十分钟后,粱品贝拎着行李走下来,一手还拎着准备好的小背包。
「妳做什么?」简涅睿看着她,瞧这丫头在做什么蠢事?
「离开你。」走到阿土面前,梁品贝将牠的小背包套到牠背上去。
「妳的反抗期还没过吗?」他讪笑,哪里还有她的栖身之所?
「我说到做到。」她拉过阿土短短的前肢,顺利将背带调整到符合牠的长短。
「妳出去后,别妄想我会去找妳,这招对我来说不管用。」她最好别真用离家出走这种烂招来恐吓他。
「我没这么想过。」拎起行李,她牵着阿上走向玄关。
「等一下!如果要断,咱们就分清楚。」冷着声,简涅睿不相信她敢走得如此绝情,还在拖拉点时间。
梁品贝回过头去瞪着他,而阿土也一脸很含怨,这样不就再也蹭不到他的脚?那牠的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留下。」
听到他话锋一转,不再铁石心肠,阿土的大眼霎时睁得水亮,看来好不高兴,短到贴着圆屁股的短尾巴,摇得更加厉害,故意忽略他眼中更清楚传达的意念,就是――你可以滚蛋,但她一定要留下。
粱品贝固执地仰高下巴,除非他肯向她跟衍奎道歉,这件事才作罢。
她不可一世的模样将简涅睿惹毛。「把……把鸡腿给我留下!」
啊?嘴里叼着鸡腿的阿土呆滞地望向简涅睿,以为事情有转圜,结果事实不尽理想。而梁品贝也好不到哪去,没想到这小气的男人竟为了一支鸡腿跟她计较。
「否则就别踏出这扇门。」他为了不可放弃的男性尊严做了点小小的挣扎,觉得还是别把场面搞得太僵,反正来日方长,今日她一走,或许就让赵衍奎那死小子得逞,怎么想也不划算。
没想到最后他也仍旧态度傲慢,梁品贝更加火大,弯下腰准备夺下阿土嘴里的鸡腿。怎料阿土呜呜地低吟几声,不肯放弃已经啃到一半的宵夜。
「给我!」她一把抢过,扔往他脚边,仿佛也将阿土破碎的心扔向简涅睿。「没错,要断的确就该分清楚。」
牵起阿土,梁品贝潇洒的离去,用力的甩上大门,决心离开这胡言乱语,外加没肚量的小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