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维里随敖幼菱走进一家小小的、格调温馨的、气氛隐密却有着浓郁的咖啡香及酒香的小店。
“我们上阁楼吧。”敖幼菱率先往上走。
见一楼的吧台前已坐满了客人,高维里往上看着所谓的阁楼,其实是围着一圈栏杆,正好摆设一排两人桌及让两人侧身而过的窄窄长廊。
“这里还满有特色的,让我想起义大利。”他坐下来,觉得椅子很舒服,倚栏望向楼下的人群,个个神情慵懒,心情也不自觉地轻松起来。
敖幼菱一脸佩服。“这里的老板听说在米兰住了好几年才回国,你真厉害,从店里的装潢布置就能认出是属于哪个国家的风格。”
“我的工作就是到全世界的维京饭店视察,在义大利的威尼斯和罗马各设有维京的分店,之前我常到那儿小住一番。”
“之前?现在不去了吗?”敖幼菱翻阅菜单,随口问。
没听见回应,她抬头,见高维里苦笑,温柔地问:“怎么啦?”
他看着她清澈的双眸,脸上是单纯的关心,不像是因为好奇而打探他的隐私。
“如果我说,后来不再去是因为我前未婚妻在我经营的饭店里偷人,还让我当场抓奸在床,你会怎么说?”他对于自己能那么坦白地说出来有些惊讶,这些话他一直难以启齿,想不到对她竟能如此轻易地敞开心房。
或许是这环境所营造的气氛,太容易使人失去戒心,所以他也不想再对自己那么严苛吧。
“在义大利?”所以他才不愿意再造访那里吗?
“伦敦。”他纠正。
“可是伦敦跟义大利距离很远啊!”敖幼菱有些惊愕。“难不成只因为同属欧洲,你现在都不去那边了?真可惜。”她啧啧有声,接着翻下一页菜单。“想吃点什么?”
她敷衍地一语带过他惨痛的回忆,让他有些不能接受,好像自己不识愁滋味却强说愁似的。其实他之所以滞留在亚洲的原因,是因为他虽与未婚妻解除婚约,但女方的父亲却不愿死心,正透过各种管道到处追踪他。
她父亲是维京的股东之一,曾经帮过他不少忙,他不愿意坏了两人间的合作关系,因此停留在她父亲人脉不熟的亚洲,希望给彼此调适的时间。
“你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模样,难道是比我有更难堪的回忆?”他反问。
敖幼菱咧嘴一笑。“你先点餐,我再告诉你。”
“好吧,你对这里的食物有什么建议?”
“袋饼三明治棒,美式松饼赞;不过这里最出色的是咖啡,爱尔兰咖啡很不错,抹茶咖啡及其他花式咖啡也很好,你想喝哪一种?”
高维里点了袋饼及爱尔兰咖啡,听敖幼菱点完松饼和抹茶咖啡,待侍者离去后,他立刻开口问:“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你难堪的回忆了?”
“你可真是紧迫盯人,是不是?”她喝口水取笑。“怎么?急着找同盟?”
“怎么你上班下班是两个样?”从没人敢当面拿高维里的伤口取笑,更甭提这些话是出自于一名娇滴滴的美女之口了。
“怎么说?”她挑眉。
“上班时让人贴心,下班后教人尴尬。”
敖幼菱格格轻笑。“‘先生’,‘您’是不是喜欢我用‘先生’这样、‘先生’那样的……这种语调跟‘您”说话呀?”
“你真有趣!”高维里被她逗得心情开朗。
“你别介意,我私下就是这副德行。”
“听说当初你应征维京饭店的测试方式,是想办法让我吃饭?”
“是啊!”敖幼菱眼神晶亮,忆起当时。“维京是我应征的第十三个工作,当时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得到这份工作,所以就卯起来拚了。”
“第十三个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