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触深刻的一刻过去许久,阿腾才像记起什么似的放开她,跳起来。 「你的早餐快凉了!」
何旖旎在他松手的刹那,感觉一阵突兀的空虚,但她故意漠视它,并很理智的加上但书。
「阿腾……」虽然丑话非得说在前头,但她仍有些难以启齿。 「阿腾、我想既然我尊重你的说法,我想,我也要求你尊重我的想法!」
阿腾安静的面向她,等待她的「想法」。
「我想……我希望--前天夜里和昨天晚上的事,不要再发生,我不希望自己因为未婚夫不在身边,就变得随便,我……」
突然间、她说不下去了!毕竟其实,前两夜的那两次亲吻,她也有错、单方面苛真阿腾是有欠公允的,可是,他若能自我约束,她根本不可能主动。
而阿腾则完全能理解她的心态。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点着头,悒悒一笑。 「其实,对我而言,欲望并不难处理,难的是其他感觉。不过,我答应你,我会尽量克制对你的感觉。」
说完,他蹲下身摸索他的手杖。他摸索的方向是错误的,何旖旎贴着床沿想帮助他,可她腿上紧绷的伤口却发出抗议的疼痛,令她眼泪差点落下。他一偏方向。出乎她意料之外轻易的拿到拐杖。
他用拐杖撑直自己,再次点头, 「吃你的早餐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就像冷了的爱情般,教人食不下咽。 」
他的语气并不严苛,甚至还有些虚弱,但何旖旎就是能听出他话里隐约的指责。
是她多心了吗?或许。可是就算两人已经达成和平相处的协议,她仍可以肯定在不知不觉中,阿腾已经成了她错误的对手。
见他撑着拐杖走出她的房门口,何旖旎突然有股不安的感觉--他根本不像双目失明的人反而像是从容的执戈者,而他最想做的事,便是将她的心再次挖出,再次一片片喂还给她,直到她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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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步一点了!」阿典师压着她的小腿骨与关节。
「如果我按时吃药换药、就会好得快一点吗?」何旖旎大胆的追问。
阿典师似乎十分明白她问这句话的用意。 「腾仔不是豺狼虎豹,你按怎这么怕伊?」
「我不怕他,只是必须……避嫌。」
「伊是你的旧爱人?」
她偏头望着窗外,默默点头。
「你和伊逗阵多久了?」
「两年多。」
「两年多应该足够你了解一个人了!腾仔不是爱占人便宜或爱勉强别人的人。」阿典师喃喃的说: 「何况,爱情这款代志,不是咱想要按怎就会按怎。有缘无分的是痛苦,有分无缘的是悲剧,有缘有分的才算幸福、但是这个世间,究竟有多少人是真正有缘有分的呢?」阿典师表情淡然,却难掩语气中的沉重。
「阿典师,你和阿腾很熟吗了」看着他仔细的在她脚上涂抹刺鼻的膏药,她禁不住好奇的问。
「说熟也熟,说不熟也不算熟,伊和我认识三年,都是我帮他看前顾后的。」
「阿典师,你的话自相矛盾。」何旖旎很得意于自己抓到阿典师的语病。 「你认识阿腾三年,对他仅限于有点熟又不太熟的阶段,而我和他在一起也不过两年。你却要求我『了解』他?」她嘲弄着。
阿典师一脸了然于胸的看看她。 「查某囡仔,讲白一点,你和腾仔是贴心贴肺的共同生活了两在,我和伊不但没有同居,就连见一次面都要三天五天,哪有得比?而且,腾仔也不是很爱谈论自己的人。」
「还说他不爱谈论自己!他甚至连我们同居的事都说了出来?」何旖旎颇感愤怒的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