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腾言语的诱导下,她很难不去回想和地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那些有笑、有泪、有爱……可那真称得上是爱吗?
「曾经是!」这是她仅能回答的。
「曾经……」阿腾若有所思的点着头。 「这样的回答虽不令人满意,却也差强人意,」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答娜这个好帮手的?」她转移话题问。 「朋友介绍来的,她是个原住民女孩,家在这个小山城的山间部落。」
「这附近的原住民女孩是不是都像答娜一样漂亮、一样多情?」 「答娜漂亮吗?我不清楚。至于她多不多情……我更不可能清楚。」
「少装蒜了,任谁都能从她盯着你看的热切眼神,明白她对你的好感。」何旖旎突然感觉满口的酸味,原来是醋。
「你知道我根本看不见什么。」阿腾摇头。 「这种话可不能乱讲,我曾听朋友说,答娜已经和她部落里一个叫『耶达』的青年订婚了。」
「这种时代订婚根本不算什么,只要你愿意,还是有机会的。」这段话甫一出口,她就几乎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天哪!她是个才刚订婚的人,竟然说出这种话。
当然,这不啻是给阿腾一个绝地反攻的机会。 「你是在鼓励我吗?你也知道,我对某人的未婚妻充满兴趣,但绝对不是答娜。」
何旖旎当然明白他指的是她。 「对不起,我收回刚才的话,那十分的不负责任。」
「就某方面来说,我还真的希望你能不负责任一点。」他停下筷子,柔声低语。
他的暗示够明显了,他希望两人能够回到以往,但何旖旎却毫无此意--她绝对不能再和他纠缠不清。
所以她只能赶紧转移话题。 「河豚说,你的眼睛是为了救一对身陷火海的小女孩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似乎看穿了她逃避的目的,他淡淡笑着,简短回答: 「对!」
「能治愈吗?」
「很难,伤到视神经了。」
「那……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从他冷静的神态,她实在很难相信他曾经有过一段颓丧的日子。走一步算一步?何明屯曾经对她提起,目前的他正专心致力于词曲的创作,这是他的计划吗?她实在很想进一步探问,但旋即又改变心意。骄傲的叶腾向来保守,他不会承认任何尴尬或夸张任何的事迹,同样的,他也不会空谈将来的远景。
可是,话又说回来,未来是一条漫长的道路,即使她不想再和他有所瓜葛,但站在「曾经」的立场,她无法不替他担忧。
「这些的环境的确不错,你的『绿屋』也确实独树一格,」地环视着周遭。仔细看看「绿屋」,还真是屋如其名的「绿」意盎然,除了门口那道绿门,门后小小的前庭更是由许多的花草铺设而成。室内的感觉则更悠闲随意了些,光洁的木质地板、硕大叶片图案的椅垫,其间还很经意的缀点着许多的木石雕刻,并放任许多如绿之铃、黄金葛等充满生命力的植物,窜生在屋里的每个角落。而一架大钢琴则隐在那座镶着铜蚀刻的藤制屏风后。
掀开钢琴盖,她轻轻按了几个「往日情怀」的音符,稍后停下来看着墨镜底下的阿腾。「听河豚说,这栋屋子是你所救那对小女孩的父母亲为了答谢你,特别空出来让你住的,而你,似乎很安于现状。」连她也不晓得为什么担忧的话一出口,却仿佛多了一层讥诮的意味。
而阿腾或许是个瞎子,却不是个聋子,她的话语绞痛了他的心。 「你还是很像从前那个不识愁滋味的何旖旎,是朵被保护惯了的百合,河豚告诉你的那些关于我入火窟救人的点滴,也许只配成为你的床边故事,但那却是我不得不安于现状的原因。」
他的讽刺令她心中不禁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