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她哀伤地望着母亲,为什么?母亲真的那么很她吗?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堕落到这种地步,你到还要不要脸,竟然会堕落到跟严大刚那个恶棍混在一起?”屈父隐忍了多的怒气爆发开,双颊因愤怒而涨得通红。“我问你,你是不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我把名誉看得比什么都重,你偏偏就要跟我作,尽做些败坏门风的丑事,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今生要让你这样来忤逆我?”
屈爱的自杀,表面上他虽未曾怨过,但潜意识里长年的隐忍与退让,让他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全爆发开来。
发泄过后,屈平良的理智也恢复大半,察觉到自己的口不择言,他微微地顿了一下。但话已出,长者的尊严不容他拉下脸来解释,他只有借由一句冷哼来掩饰心中不断涌起的不安。
听着父亲一句句带着强烈杀伤力的指责,屈仁只是垂下眼,仿佛像是个得知死刑判决的死囚,神情木然地呆立原地。
良久,她才颤着声音吐出一句话:“对……对不起!”
米二姐被她苍白的面容吓了一跳。她走到屈仁的身边,轻轻地拍拍她的肩道。
“吃过了没有?肚了饿不饿?”
屈仁木然地摇头。
米二姐张了张口,却不知自己能说些什么,只有接着她的肩道:“时候还早,先去洗个澡吧。”
屈仁抬起木然空洞眼神环视一下众人,行动缓慢地上了楼。
☆☆☆
强烈台风贺利直扑台湾而来。
根据气象局的预测,台风虽然在下午五点左右才会登陆,但一整个早晨,逐渐增强的风雨却早已让人感受到刮风的威力,而基于安全的考虑,各地县市政府均透过广播、电视,宣布下午停止上班上课的消息。
屈仁于开学典礼结束,便与唐荷,孙子倩一同步出校门。强风与骤雨令三人原本想到市区逛逛的念头打消,如此,三人唯一的念头便是赶紧回到温暖的家避风雨。
由于屈仁与她俩不同,在路口分道扬镳,她便骑上单车,迎向风雨中的家。
骑着骑着,她突然像是看见什么似的,立刻弃车奔向前。一辆计程车在转弯时不慎撞到路旁的一位小朋友,肇事车辆停也没停,反而加速逃逸。
她奔到小朋友身边,并抱起浑身是血的小朋友寻求路人的支持,幸而,在这人情尚未完全淡薄的社会,有热心的路人帮她拦了计程车,立刻直驱医院。
受伤的小朋友脑部受创,必须紧急动手术。由于尚未能查出小孩的家人,屈仁只担心地守候在手术房外。
时间在漫长等待中流逝,风而却愈来愈强,漫长的手术过后,她只能焦虑地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等着,幸好,手术过程一切项利,小朋友的命算是捡回来了,知道这个消息,她倚靠着医院的白墙,长长地了吁了口气,心上一块大石也落了下来。
紧绷的神经一松,屈仁这才想起自己必须要打电话回家报平安。她奔跑至医院公用电话,没想到两部投币式电话竟同时挂出停用的讯号,本想到下一楼找电话,但才步下几级阶,她便在楼梯遇上帮她报警的义工小姐。
义工小姐兴奋地告知,在警察的协助下,已联络上小朋友的家人,他们目前正赶来医院中。
屈仁兴奋之情溢于言,顿时又忘了自己下楼的事,立刻与她一同上楼。
小朋友的父母大约在下午六点钟赶到医院,而屈仁,永远也不会忘记他们在看到她,脸上所流露的感激神情:他们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用微颤的双手说明……他们内心无限的感激。
小朋友的父母既已来,她也可以离开了,她婉拒了他们送她回家的提议,带着盛满他们谢意的心,独自一人离开医院。
步出医院,只见风雨比想象中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