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待地让自己忙碌工作,只有在深夜时回到空无一人的屋子,才会允许自己放肆地痛哭。
她思念可爱的儿子,也思念那个无心薄情的男人,她好想回到他们的家,每天每夜都期望他来接她回去。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她的满腔期待一次次落空,得到的全是失望,她也一天天消瘦了。
这天下班之後,杨舒澐拖著僵硬疲惫如木偶般的身躯,回到空洞寂寞的住处,她甚至不称它为「家」——没有挚爱家人的地方,不能称为一个家。
她停好摩托车,脱下安全帽,抬头却看到有道黑影站在前方。再仔细一看,泪水霎时盈满她的眼眶。
他来了!
她又哭又笑,仓促地抹去眼泪,想好好看清楚他的模样。
他好像也瘦了,面容有点憔悴,唯一不变的是那双彷佛带有魔力、会将她深深卷入的深邃黑眸。
「你……怎麽来了?宝宝呢?」她一开口才发现,原来自己竟在颤抖,不由自主地颤抖著。她呼吸凌乱地期待著,却又怕再一次伤心失望。
「宝宝在家里,阿桃婶替我照顾他……我特地来找你。」骆效鹏的眼眸紧紧锁住她,步履缓缓地走向她。
「找我做什麽?」心跳得好快,她一心期盼的愿望,就要实现了吗?
「我来找你谈一桩契约。」他缓缓露出微笑。
「契约?」所有的浪漫幻想,迅速从杨舒澐脑中散去。她错愕地看著骆效鹏,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我们再订一份契约怎样?这回是长久的契约,我要你回蓝天农场去,再帮我生个漂亮又可爱的女儿。」骆效鹏笑得眼都眯了。这是他想过最好的办法,用一纸契约长久地绑住她,他就不用再担心失去她了。
杨舒澐难以置信他竟说出这种话——他还指名要女儿呢!他以为自己正在速食店点餐吗?
「你——你这个浑蛋!」她突然爆出尖叫,失控地将手里的安全帽砸向他。
「住手!舒澐,你在生什麽气啊?」骆效鹏额冒冷汗,飞快闪躲。用安全帽砸人,会打死人的吧?
「我在生什麽气?!」杨舒澐提高音调,怒火急速飙升。「对啊!我为什麽生气呢?我们伟大的蓝天农场骆老板钦点我替他生个女儿,我应该感到无比光荣才对,我怎麽敢这麽不识相还生气呢?」
她先朝他挤出虚假的灿烂笑容,随即变脸高喊:「你作梦!我永远不会再和你签订另一个契约,要我回去只有一个办法,除此之外,绝无可能!」
「什麽办法?」骆效鹏非常虚心地求教。
「自己想!」这么简单的答案还需要问她吗?大笨蛋!
杨舒澐开门後走进公寓,用力关上门,将他拒於门外。
骆效鹏苦恼地望著紧闭的门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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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骆效鹏没有再出现了。
眼看著一天又一天,一个礼拜又一个礼拜过去,杨舒澐每天引颈盼望,却仍是不见他的踪影。
她真的把他赶跑了吧?杨舒澐难过地猜想。她只是想成为他真实的妻子,和他与孩子一起幸福地生活,他为何不了解她真正想要的是什麽呢?
悲伤的黑夜过去,白昼再度来临,又是一天的开始。她又得强撑起笑脸,应付永远川流不息的客人。
这天,速食店生意较为清淡,因为没有客人,杨舒澐在柜台里站了一会儿,很快便发起呆来。
不知道宝宝现在怎么样?一定长大了吧?不知道会不会想念妈妈……
好像又有客人上门,她从焦距不稳的迷蒙视线中,隐约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进门,然後朝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