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即使死皮赖脸也要留下来,那当然要能发挥一点功用,不然的话,岂不与废物无异?
下定决心之后,单煦努力寻找自己可以帮得上忙的事情。
首先,就是在灶间帮忙,生火煮饭是最基本的事,看过衣翩翩顺利升好一个炉灶的火后,单煦发觉这份工应该相当简单。
光看衣翩翩三两下就堆好柴薪、引火种……没一会儿工夫就引出一灶的火,从生火到炒菜上桌,前后甚至用不到一刻钟。
“你要试?”衣翩翩挑著眉,一脸的怀疑。
虽然单煦满腹热诚,但不是衣翩翩不给面子,而是她之前就曾仔细查看过单煦的手,洁白柔嫩、没有任何粗茧,简直就像是一双书生的手,或者该说是……富贵人家的手。
“我看你这辈子应该没拿过比筷子还重的东西,算了吧,让你生火搞不好会害你被柴薪割伤漂亮的手,我看还是我自己来做就好了。”衣翩翩摇了摇头,光是让单煦站在灶间,就让人感到严重的怪异感。
他看起来怎么也不像该站在灶间生火的人,反倒像是该到高级的酒楼饭馆,坐享满桌山珍海味的富豪公子才对。让他生火?省省吧!
“不让我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行呢?”单煦倒是很坚持,被衣翩翩看扁是他最不愿的事。
虽然就如同她所猜测的,他的确没拿过比筷子还重的东西,但这不代表他就不能学著如何生火吧!
尤其还被她嘲笑会割伤他这双“漂亮的手”,更让单煦感到火大,男人根本就不需要有一双漂亮的手。
给他一点时间,他会让自己变成能做事的大丈夫!
“喂,你做什么这么坚持啊?反正只是生个火嘛!”衣翩翩完全不了解单煦的心情,生火这点小事谁来做还不都一样?
她还以为男人都爱来“君子远庖厨”这一套,藉此躲避厨事咧!
毕竟她的师父还有三个兄长,除了二哥会帮忙下厨外,另外三人莫不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她原以为单煦也是这样的人——还是说他因为失忆的关系,一些被视为常理的事情,都不存在他的脑子中?
衣翩翩歪头思索,却无法肯定答案是否如她所猜想。可惜医书上鲜少记载丧失记忆的原因及治疗方法,所以一切只能独自摸索。
“喂,你真的很想生火吗?”
听到衣翮翩左一句“喂”,右一声“喂”,单煦眉头直皱。
“翩翩,为什么你一定要‘喂’来‘喂’去的喊我?”
“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你啊!”衣翩翩答得很干脆,因为他丧失记忆,所以也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不喊他“喂”要喊什么?
“这……”单煦一时语塞,他既想让衣翩翩喊他名字,又怕一旦说出自己的名字会让她知道他的真实身分,到时若被赶回去,可不是他乐见的。
单煦真是左右为难。
“你真的很介意我一直喊你‘喂’吗?”衣翩翩一脸无辜地看向他。
因为失忆的关系,说不定已经让他很不安了,加上她又一直喊他“喂”,可能会让他的心情更加郁闷,到时原本可以好的病可能都会好不了。
师父常说要尽量让病人的心情保持愉快,她在这方面恐怕还不合格。
“我帮你取个名字吧?这样一来你就有名字,我也不用喊你‘喂’了。”衣翩翩点点头,觉得自己的这个主意不错。
“你帮我取名?”单煦一愣。“呃……不用劳烦了。”他飞快拒绝。
虽然有一瞬间单煦非常感动她愿意花费心思为他取名,但一想到几个实例近在眼前,麓羹罩烹怎么也无法相信衣翻霸的取名功力。
光看她那三只宠物的名字就知道了!
小金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