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婚礼跟喜宴还有人补办的嗄?」边发牢骚边为新娘补妆,朱小莉的朱唇一刻都没停下来过。「亏我们交情这么好,妳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都瞒着我,妳还真有良心啊妳!」
骆颖琳无辜的眨了眨大眼,心中暗叹千百回。
她已经向学姊解释过无数次了,但似乎消弭不了学姊的愤怒。打从她邀请学姊当她的伴娘至今,每天她都得受学姊口水的洗礼,数日下来倒也习惯……不,麻痹了。
「算妳好运,这么优质的男人就这么被妳拴住了,要是早知道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不叫我老爸去把公司赌光才怪!」亏她还不断的担心骆老头伤害颖琳,原来骆老头才是对颖琳最好的那个,帮她找到个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老公!
这算不算因小失大?
骆颖琳脑子里冒出无数个问号。
「要真把公司赌光,我看妳连个流浪汉都把不到。」百无聊赖晃进新娘休息室的郝德冽适时的插进话来。
「欸?你这个人很奇怪耶!干么每次都像『冒壁鬼』一样冒出来?还每次都偷听我们女人家的谈话,超级没礼貌!」朱小莉没好气的啐道。
「妳以为我爱听喔?是妳自己话多还说。」掏掏耳朵,他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你竟敢说我话多?!」朱小莉颤抖得差点连粉饼都拿不稳。
「没说妳长舌妇算客气了。」郝德冽不怕死的火上浇油。
「郝、德、冽!」朱小莉头顶快冒烟了。
「我知道我好得不得了,谢谢夸奖。」
两人正吵得顺口,杨佑均突地推门而入。「嫂子,时间差不多了,妳好了吗?」
「好了。」骆颖琳赶忙站了起来,勾抱起长长的白纱往外走。「我说学长,你和学姊的感情这么好,什么时候也把婚礼办一办?」
身后传来乒乒乓乓的碰撞声,她调皮的吐吐舌,开心的笑了。
杨佑均一见她笑也跟着笑。「嫂子,什么事这么好笑?」她的笑容感染力真强,他没一次不受传染。
「我觉得,偶尔恶作剧感觉还不错。」她咧开大大的笑容,古灵精怪的觑他一眼。
「呃……」要恶作剧可以,可千万别整到他身上来啊!
「琳琳,妳今天真漂亮!」赖冰珠坐在轮椅上,由着骆永昌推着过来,一见到她便惊艳的喊道。
「妈,妳也很漂亮。」开心的迎上去,打从爸爸回头之后,妈妈每天都如沐春风,精神一天比一天好,她感到好生欣慰,也更庆幸自己当时真有退那一步。「爸,你也很帅喔!」
骆永昌不好意思的搔搔头。
从差点剁了自己的手那次之后,他当真远离以往经常留连的赌场,安安分分的找了家保全公司当警卫,他还计划等自己多存一点钱后,要将老伴接回家住;他很满意现在的一切,也感谢女婿给了他一个重新出发的机会。
还好,他眼光独到,没随随便便就把女儿交给「阿杀哺路」的人,这是他最感到欣慰的事。
「嫂子,该请伯父牵妳出去了。」杨佑均看了看表,提醒道。
骆颖琳凝着父亲,缓缓伸出手来。
骆永昌将赖冰珠交给杨佑均,难掩激动的接过她的手,弯起手臂挽着她,缓步走上通往典礼会场的红地毯──
骆颖琳边走边掉眼泪,她从不知道能让爸爸牵着她走过红地毯,是这么令人感动且鼻酸的过程,让她觉得此生再无遗憾。
「别哭。」骆永昌拍了拍她戴着长手套的手,眼眶红润。「妳妈有交代,要妳做个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要笑着嫁出去,别哭。」
几句话说得她更是泪如雨下,难以自抑。
走出穿廊,同样宽敞的广场,不同于第一回的白